“皇上走了,咱们这些未生下皇子公主的人,基本都是要送到皇陵旁的佛寺当姑子的。比起一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我倒宁可冻死了给皇上陪葬。”

“啊?去当尼姑?”

戚常在这一听可哭惨了:“那岂不是要吃素?”

“嘤~我的酱肘子、烤羊腿、叫花鸡……”

婳贵妃是最在意萧泽的,听到几位妃嫔哭的都是自己,没一个为萧泽,便对着戚常在发起火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托生的不成。”

戚常在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剩下的菜名都憋回了肚子里。

邢贵人在旁小声安慰戚常在。

“虽说这酱肘子、烤羊腿什么的是比皇上强,可你也别说出来啊,放在心里面念叨就行了。”

“万一皇上的魂儿就在旁边飘,听到刚刚的话,当心他动怒,直接把你魂儿给带着去陪葬!”

戚常在瞧了瞧四周,不自在地闭紧嘴巴,点了点头。

夏时锦则跪在最前头,无念无想地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刀戈相向之声从远处传来,且越来越近,直逼养心殿。

很快,便见半朝文武权臣哗啦啦地朝养心殿走来,而秦野则带着一队锦衣卫紧随其后,与宫内的禁卫军抗衡。

一名禁卫军扬声呵斥:“无太后懿旨,尔等怎敢擅自入宫?还不速速退下!”

“身为朝臣,君王遇刺驾崩,岂有不来跪拜守灵之礼?”

“试问柳太后和柳丞相为何隐瞒此事?”

“还匆匆革去金吾卫多人官职,换上他人上任,柳太后和柳丞相这打的是什么心思?真当我们这些臣子是傻子不成?”

“我等要求见柳太后!”

……

殿前,一盏盏提灯和火把将此处照得通亮。

朝臣们七嘴八舌地同禁卫军辩驳,场面一度吵闹无比,就跟菜市里打群架一般。

而赶来镇压局势的金吾卫与禁卫军也越来越多,提刀带剑地站成数排,将众多朝臣和夏时锦等妃嫔围在养心殿前。

混乱之中,秦野移步到夏时锦和婳贵妃身前。

他手中紧握长枪,面色凛然地守在那里。

夜风吹过,他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微扬的下颌,扬起的则是那傲视一切的弑杀之气。

不多时,柳太后与柳丞相来到了养心殿。

“国丧在即,尔等擅闯宫门,究竟意欲何为?”

一位年纪较长的大臣移步向前,同柳太后拱手行礼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尽早定下任君主,才可保萧家社稷安稳。”

柳太后气定神闲地慢声回驳。

“婉嫔和夏嫔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是皇子还是公主尚未可知,又如何选定下一任君王?”

“眼下的情形,自然是由哀家替皇上的血脉,暂时守住这萧家社稷。”

另有一名年迈的宗亲王上前。

“纵是两位娘娘生的是皇子,可江山社稷又岂能由襁褓之婴来执掌?”

“内忧外患之下,微臣上谏请柳太后暂时任命萧时宴为摄政王。”

幽冷狠厉的目光刺向所有的人,柳太后怒道:“皇上尚未出殡,你们一个个就急着要请突离王回朝。”

“别忘了,他虽姓萧,可早已不是我们大商的子民和宗亲王,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要叛国?”

是时,夏时锦站出,扬声反驳柳太后。

“婉嫔和夏嫔的孩子即使出生,十几年内也只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提罢了。”

“更何况,又有谁能保证婉嫔和夏嫔生下的是皇子,生的皇子又能健健康康的长大?”

“皇叔虽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