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过程,是连滴血都没见着。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宫婢和另一个小太监怔然一愣。
禁卫军拔剑欲要上前,却被萧时宴的两名侍卫从后面突袭,一刀了绝。
宫婢惊慌失色,尖叫出声,转身便要朝外面跑去。
“救命!”
“快来人,突......”
一道寒光划过,宫婢捂着喷血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倒在地上。
身体抽搐了几下,那宫婢便咽了气,连带着那未喊出口的话也永远咽了回去。
而剩下的那名小太监,此时也吓得跟丢了魂儿似的。
抖得不听使唤的双腿一软,人摔坐在地上,裤裆处洇出一片深色来。
“饶命!”
“突离王饶命啊!”
从侍卫手中接过刀,萧时宴缓步朝那小太监走去,用刀尖挑起小太监的下巴。
一侧唇角勾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瘫倒在地且失禁的小太监,邪魅笑道:“别怕!我佛慈悲,来生,定渡你入畜生道,修百世之苦。”
话落刀落,鲜血飞溅,几滴血玷污了萧时宴手中的几颗佛珠。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里慢慢弥散开来,让人作呕。
夏时锦捂着口鼻,难以置信眼前之人的心狠手辣。
他用念经的佛珠杀人,他说我佛慈悲,却在下一刻便挥下了屠刀。
而整个过程,萧时宴的神情麻木不仁,没有半点动容。
他的双眼如古井无波,幽深沉寂,让人感到阴寒至极。
好似万千众生于他来说,不过是渺小的蜉蝣,生与死都不为道,而他则是可以主宰生死的神佛。
将刀丢还给侍卫,萧时宴又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备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毫不犹豫地划割一刀。
血珠从翻卷的皮肉里逬出,汇聚成流,顺着萧时宴的手臂滑落,甚是刺目。
那串沉香木佛珠他在手腕上套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而那身肃杀的戾气也随之收敛。
萧时宴侧眸看向夏时锦,语调又恢复了惯有的松弛和平和。
“还不走,莫不是还想看本王再杀一波?”
夏时锦这才回过神来。
此地不宜久留,要赶在被其他人发现前,尽快离开避嫌才是。
待夏时锦从身旁经过时,萧时宴将匕首上的血擦净后,递给了她。
“你的宫婢,必要时,也留不得。”
夏时锦颔首道谢:“多谢皇叔。”
她伸手去接匕首,萧时宴却捏着刀尖不放。
握着手柄轻轻又拽了一下,可对方仍不松手。
“......”
四目相对,夏时锦揣测对方的用意。
萧时宴就那么直直地瞧着夏时锦,渐渐的,阴戾且平静的眸眼漫出一丝笑来。
似是压下了什么,捏着刀尖的手终于松开。
离开萧时宴的暖池房时,夏时锦不忘回头确认了一眼。
挂在门前的木牌子上确实写着“突离王”三个字,应是有人在她进去后偷偷换掉的。
待夏时锦来到那挂有“皇后”牌子的房间,只见她的那身华服规规整整地挂在屏风前的衣桁架上。
而侍奉她的那两名宫婢,躺在地上都睡得极沉,倒像是被人迷倒后抬到此处的。
门外传来刀戈相撞的声响,并伴随着几声叫喊。
“刺客!有刺客!”
“你们大商人真是无耻,竟然乘人不备,欲要刺杀我们突离王!”
……
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嚣陆续从门外传来。
夏时锦换好衣服后,拍醒昏睡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