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隔门再次关闭,夏时锦转身回到屏风之后。

屏风挡出的暗影中,一袭墨色的秦野长发高束,长腿舒展直伸,顶着上身懒洋洋地倚靠着墙壁。

他偏头定定地看着她,缓缓眨了下眼,眸色深晦难辨,脸上欲色浓重。

对视须臾,秦野朝她伸出手,无声邀请她再次回到那隐蔽且旖旎满溢的角落里。

夏时锦并未回应。

修长好看的手在半空悬了许久,秦野神色逐渐幽怨。

他眼巴巴地看着夏时锦,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乞求摸头,乞求怜爱。

终是拗不过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夏时锦只能软下心来。

伸手握住秦野的手,缓步走到他的身前。

炙热且长有薄茧的掌心搭在她的腰间,没有任何衣料的阻隔,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游移,最后将她背后肚兜的那个系带勾开。

秦野目光如炬,落在夏时锦的身上,每移一寸,都让她感到那寸肌肤开始发烫。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低声劝道:“快走吧。”

“三公子都这样了,怎么走?”

夏时锦视线下移,又蹙眉回移。

“别闹了。”

秦野弓背,头搭在夏时锦的肩头,赖着不走。

他哑声求道:“帮帮忙。”

难怪都说秦家二公子放荡不羁,胆大得什么混账要求都敢提。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旁边的屋子里坐着什么人。

夏时锦无奈,只好动手给三公子帮了下忙。

......

轩窗终于关上,粘人的麻烦走了,纱帐也不飘飞了。

夏时锦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又活动了下手腕,便下到热汤里舒舒服服地泡了好半晌。

直到萧泽等得不耐烦,让阿紫来叩门。

换上睡觉的寝衣,夏时锦又磨磨蹭蹭地回到寝殿梳头、擦发。

偏偏萧泽精神得跟个猫头鹰似的,一双狭长锋锐的眸眼始终盯着她。

熬不过,夏时锦只好屏退阿紫,又慢慢腾腾地熄那花枝灯。

一盏。

两盏。

三盏。

.......

可惜就二十多盏。

借着床头留的那盏烛灯,夏时锦走到床边。

萧泽手撑着头,侧卧在那里,冲着床榻里面偏了下头,示意夏时锦睡在里面。

“嘶,哎呀。”

夏时锦捂着胃,面色痛苦:“臣妾的胃......突然好痛,就跟抽筋一样的疼。”

她弓着腰,转身要去叫阿紫和长留。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萧泽那冷幽幽的声调。

“乖乖上床睡觉,明日凤印和中宫之权,朕便交还给皇后。”

夏时锦一听,腰板登时就直了。

不用钩心斗角,不用设计陷害婉嫔,轻轻松松就能把执掌六宫的大权拿到手,这送到嘴边的鸭子还不要,那她不就是大傻子吗?

马上就可以成为后宫集团真正的“总裁”了,这胃,好像也就没那么疼了。

转身麻利上床,她掀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萧泽也跟着躺下,转身侧卧看着夏时锦。

好在是两条被子,夏时锦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硬是弄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萧泽瞥了眼中间那条空隙,眉宇间鼓起一点不悦,伸手将人给拖到身旁。

“就这么嫌弃朕?”

夏时锦就露了一双眼睛,眼睛以下全都藏在被子里面。

纠结拧巴了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臣妾怎敢嫌弃皇上,只是臣妾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