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久久压制的贪欲像囚于笼中的困兽,不受控地冲出笼子。

裴宥川忽然垂首,薄唇落在云青岫肩头,稍稍用力,便留下鲜红的痕迹。他反复舔|咬,尖利犬牙压着肌肤,带来一点刺痛。

云青岫没动,任他胡作非为,还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

裴宥川浑身紧绷,将她的手反扣着压进衾枕,胡乱啃咬她的唇,动作又重又凶。

细小鳞尾爬进被褥,顺着云青岫的脚腕一圈圈向上爬,勒出许多交错暧昧的红印。

它们不像主人会掩饰心绪,正在嗡嗡低鸣,争先恐后拥挤着。

幽黑鳞片沾上莹润水光。

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唇齿间。

纠缠半响,他忽然停下,埋首在云青岫颈侧,喉结滚动几圈,滚烫的喘息压抑克制。

“师尊睡吧。”

裴宥川狼狈起身,玄裳下摆支起可疑弧度,丢下这句就匆匆离去。

门一开一关,只剩下满屋黏稠滚烫的气息。

“……?”云青岫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

难不成是横渡归墟时受了什么不方便开口的伤?

但看刚刚瞥了一眼,也不太像受伤的样子。

迟疑片刻,云青岫选择出去看看。

灵泉本是一口冷泉,失去灵力加热,水面的雾气散了许多。

水面只有波纹晃动。

“扶光?”

“哗啦”一声,裴宥川破水而出,赤|裸着上身浸在冷泉里,长发湿淋淋贴在紧实腰腹。

水珠连串从他睫羽坠下,被水一浸,眼睑处的红痣格外漂亮。

“师尊怎么出来了?”他声音还有点低哑。

实在是处处都很反常。

云青岫眉心蹙起,神情严肃:“扶光,你最近是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沉默片刻,裴宥川才道:“没有。我只是怕自己没轻重,伤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