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二花姐!”

孩子们被吓傻了,七手八脚将人拉上树枝。

“闹鬼啦!院子怎么进不去了?”

“这、这是不是李先生说过的结,结啥来着?”

二花揉着肿起的脑门,不耐烦道:“结界,你们听学的时候能不能……”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倏地一停。

回廊下,雾青身影迎着日光走来,抬眼望向古槐繁茂枝头。

夏末初秋的风拂过,吹动衣袍与淡青发带。

日光为素白面容镀上柔和浅淡的光泽。

“墙上设了结界,伤着没有?”她温声问。

孩子们都看痴了。

二花呆呆看了半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墙垛上抹过,连忙藏到身后,一张脸憋得通红。

“没、没事!我很结实的,一点事也没有!”

样貌怪异的孩子们乌泱泱聚在院子里。

他们格外谨慎,乖乖坐在小木凳上,生怕踩坏那些从未见过的美丽花草。

云青岫正俯身为二花上药。

清凉柔润的药膏均匀涂抹在鸡蛋大小的肿包上。

青色衣襟,精巧的莲花银缀,淡青飘带近在二花眼前,她还嗅到了浅淡冷香。

二花的手放在膝头,差点把裤子攥出两个洞。

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了。

“好了。”云青岫笑着收起药,看了眼好奇地要命但规规矩矩的孩子们,问道,“你们是镇子上的孩子?”

他们呐呐点头。

福妮怯生生开口:“今日李先生不在,我们、我们就想爬到槐树上看看。这座院子很久没人住了,我们以前经常来……”

原来是小孩们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