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球外凸,无声惨叫,很快他神情变得痴傻愚蠢。

“离开。”萧煦漠然命令道。

徐蕙挣扎站起,脸色雪白,跌跌撞撞往外走。

“徐姑娘!”尤带体温的蓝衣披在徐蕙身上,萧煦直视前方,不看她,“你……受伤了吗?”

男人表情怔愣,闷头离去,走时还关上门。

徐蕙:“……”

原来是让他离开。

徐蕙捡回一条命,半晌才找回声音:“不要紧……小仙君,你把他怎么了?”

萧煦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盖在死不瞑目的女子身上,伸手为她合上双眼。

“他的识海与灵脉俱毁,不会记得今日之事。”

徐蕙拢紧外袍,神色惶惶:“他、他是宗门修士,若是查起来,你……”

“徐姑娘放心,不会查到,亦不会牵连你。”萧煦拾起地上的玉牌。

合欢宗内门弟子的玉牌。

男人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一具识海灵脉都废了的尸首,像合欢宗这样的大宗门,甚至不会多过问一句。

他死在外面,徐蕙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玉牌在萧煦手里化作齑粉,肩上的伤被牵扯,他面上不显,道:“徐姑娘,天色已晚,回去吧。”

徐蕙望向他,浸在月色下的面容清润洁净,没有怜悯也没有鄙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内。

徐蕙走正门,萧煦翻窗,落地时隐忍蹙眉,捂住肩头,面上覆上诡异潮红。

“仙君,你的伤……”话还未说完,潮热从后脊生出,徐蕙眼前的萧煦变成了重影。

萧煦从乾坤袋翻出缚灵绳,胡乱在身上绕了几圈,哑声道:“徐姑娘,劳烦你将我捆起来。”

徐蕙迈着虚软的步子走近,握住缚灵绳一端。

淡淡、柔软的香气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