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尽管双方的关系不像一开始的箭弩拔张,但羽毛笔从不否认自己?的血是冷的。
帮归帮,有些事情还是要让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来百倍奉还。
正全?身心投入修炼的路迦并不知晓屋内发?生的一切。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光滑的额头滚落,流动?在身体内的血液沸腾一般。
路迦迟钝地感受到了身体的极限,他试图停止,然而潜意识虽然是清醒的,却无法挣脱。
就像鬼压床一样,每每想要脱困,总差那么一点力气。
醒来。
他尝试重新活动?手脚,正当?路迦全?神贯注时
“嗝。”
古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嗝。”
到底是什?么声音?
路迦心头刚浮现起疑问,就听见羽毛笔用变调的声音说?:“是我,我打了个小奶嗝。”
确切说?,是用心血管的咕噜声在拟音。
“!”
腔调软软糯糯,经久不绝。
不知道是不是附加了魔法,一直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被这种方式语音叫醒,路迦终于费劲地睁开眼?,正好?看到前方一颗畸形心脏喝奶。
羽毛笔给他制造了幻觉。
在路迦眼?中,此?刻畸形心脏心房上?还沾着些奶渍。它‘羞涩’地用一根血管,像是触手般地抹了下擦掉奶渍,随后?抖了抖,当?着路迦的面,又?打了个小奶嗝。
曾经用羽毛笔大写奶嗝文学的路迦,终于感同身受了一回。
羽毛笔让幻境更加真实,开始造景,用灰雾模仿两根垂下的血管,如同仿真双腿,模仿路迦说?过的‘光脚丫’文学。
亲眼?看路迦脸黑了,似乎是在反胃,羽毛笔顿感浑身舒爽。
幻境越来越离谱,而且还有逻辑。
畸形心脏从来只喝血,在经历兽奶的大幅冲击后?,还是没忍住,猛喷了出来。
幻境中的‘羽毛笔’愣住:“路迦,我吐奶了。”
才订制的衣服上?沾满了白色斑点,路迦一动?不动?坐着,耸拉着眼?皮,看不出情绪。
好?半晌,幻境消退后?,他猛地弹跳而起,抓住枕头朝着半空看戏中的心脏捂去:“同归于尽吧,煞笔!”
……
路迦和羽毛笔还在互相伤害的时候,圣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白日强者交手时的能量逸散导致气候都有所变化。
魔王席地而坐,头顶是无尽暮色,他冷冷问:“你迟迟不开口,是发?现了什?么?”
被问话的老人星袍加身,头上?还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
双方正坐在一面神秘的星盘上?。
老者摇头:“我不开口,是因为长夜未至,我需要夜观星象。”
夜空黑云聚集,遮住了半边星空,魔王盯着老者:“那为何?约我白天见面?”
老者:“因为独自等?黑夜太无聊了。”
“……”
丝丝缕缕的风终究没有化作夺命的风筝线,魔王清楚就算出手,也未必能一击抹杀。
老者久居圣城,但并非人族,他来自一个已经消亡的种族,占星师能有善终的寥寥。对方至少活了一千来岁,可见他的本事。
“年初时你说?,这次巡礼可能会?有机缘降世,结果?什?么都没出现。”
魔王根据其他的一些推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放逐之地,传说?这里封印着一位恐怖的存在,然而哪怕以大量鲜血为饵,他在那里滞留到精血的能量快要散尽,依旧没发?现什?么。
老者说?话的口吻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