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侧面书柜上就有?一面贴墙镜,闻清临停笔,示意沈渟渊看。

“现在这样写,呼…”闻清临弯眼,轻声问,“沈总满意了?吗?”

看清镜中映出的字迹,沈渟渊终于低低“嗯”了?一声,又警告般道:“闻老师最好说到做到。”

“我会的。”闻清临应得毫不?犹豫,边丢下了?毛笔,两条手臂抬起?环住了?沈渟渊脖颈,任由?自己昂扬的top调皮般在沈渟渊肌肉轮廓上轻弹。

他似是在这一刻无师自通学会了?服软

仰头亲了?亲沈渟渊轮廓锋利的下颏,闻清临再次开口,大抵是二十八年人生中第一次撒娇:“我会乖的,给我个痛快行不?行,老公?”

眉眼是软的,嗓音也是软的,最后?“老公”两个字,更是轻柔如羽毛扫过沈渟渊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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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渟渊呼吸猝然一滞。

下一秒,他就如同压抑许久濒临喷发的火山,在这一刻终于彻底被?点燃了?。

亦如同蛰伏许久等待狩猎的野兽,在这一刻终于等到了?送上门来的美味猎物

倏忽之间,闻清临整个人就又被?抱起?,坐在了?书桌上。

长腿抵上沈渟渊肩膀。

迎上闻清临眸底晕染开的,得逞般的狡黠笑意,沈渟渊终于不?再忍耐。

将?闻清临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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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 这又是一个极度失控的夜晚。

沈渟渊的书房原本向来同他的人一样

是有条不紊的,清隽雅致的,沾染书墨气的。

然而这一晚, 却变得一片狼籍

桌上地上都是?揉皱的宣纸与?餐巾纸团,毛笔墨条都被随意丢散开来…

其中一扇书柜门还不知何时被两人撞开了, 凌乱掉出了几本书来。

更甚至

在极致沉沦中, 闻清临不知是?自己还是?沈渟渊,无意间?碰散了一沓原本立在角落的宣纸, 闻清临下?意识瞥了一眼, 恍惚之间?, 他觉得自己在宣纸露出的一角上,瞥到?了“清临”两个字。

不过略微一瞬怔愣,闻清临就隐约想起有句古诗里有这两个字, 可他甚至来不及感叹沈渟渊平日里的毛笔字涉猎够广, 古今中外?的诗都写, 沈渟渊的吻就又细密落了下?来,瞬间?将他思绪都打散。

转而陷入新一轮的沉浮之中。

……

这份失控, 还具体表现在了

一切结束之后, 两人才?发?现,沈渟渊缝过针的伤口,或许是?因用力过度,缝线竟然崩裂了…

幸好不算严重。

闻清临整个人蜷在沙发?里, 两条长腿都并拢屈起, 手臂随意环抱住了膝盖

是?个罕见透出两分温驯的姿势。

他偏头看沈渟渊给自己处理?伤口, 先涂上碘伏消毒, 又涂了一种促进?愈合的药。

全程,沈渟渊都依然没有分毫表情变化, 就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闻清临却一直蹙着眉心,薄唇也都不自觉微微抿了起来。

境况调转,这一次,提出“真的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吗?”的人,变成了他。

沈渟渊随意放下?衣袖,又将碘伏和?药液都原封不动收好,边抬眸看过来,他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存了心般,故意重复闻清临之前自己伤口渗血时候讲过的原话:“哪儿有这么夸张?”

闻清临一顿。

极其罕见被噎到?了,没能立刻接出下?文。

片刻后,他才?忍不住嗔道:“有伤还做那么狠,自己根本都不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