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在这方?面?向来都极其坦诚,于是很?快,两人就?完全赤果相对了。

视线相触的瞬间,仿佛无形的电流自?两人眸底流淌而出,于虚空之中交汇,进而迸射出火花。

分不清是谁先靠近的,总之,在闻清临意识回拢的时候,他已经?和沈渟渊吻在了一起。

这个?吻毫无疑问,是无比激烈的

他们都在借由这个?吻,将各自?内心所有难以言表的情绪,完全倾泻给对方?。

有闻清临的心动与心疼,解脱与自?责。

亦有沈渟渊的后?怕与焦灼,怒意与爱怜。

他们就?像两头?回归了原始野性的猛兽一般,全凭本能,在肆意撕扯,啃咬,侵略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掠夺对方?每一寸气息…

荷尔蒙的热意在密闭浴室空间内不断蒸腾,弥漫。

轻易激荡起血液的沸腾,灵魂的烧灼…

直至两人都近乎窒息,才?终于意犹未尽暂时分开。

一同陷入浴缸里,闻清临和沈渟渊确实“互帮互助”,为?避免对方?的伤口沾到水,所以互相给对方?洗头?发。

动作间都难免带上了急躁。

终于将头?发都冲洗干净,闻清临就?又一次倾身过去,吻上沈渟渊喉结。

可下一秒,后?脑勺却?被沈渟渊的手掌扣住了。

沈渟渊略施了力道,就?将闻清临拉开了些许距离。

“手臂有伤,”垂眼与闻清临对视,沈渟渊嗓音分明是哑的,讲出口的话却?很?冷酷无情,“今天不做。”

闻清临下意识微瞪大了眼睛。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什么,转而从?善如流道:“你手臂不方?便用力,我可以自?己来。”

边说,他就?要像之前他们在湖边竹林的车里,有过一次的那样?,准备换个?姿势,跨坐过去…

可肩膀却?又一次被沈渟渊扣住。

“我刚说了,”沈渟渊喑哑嗓音里竟隐约染上两分威压,他又近乎冷酷重复一遍,“今天不做。”

闻清临顿住。

与沈渟渊对视两秒,闻清临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渟渊或许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惩罚他。

即便这种惩罚,对于沈渟渊本人而言,同样?难以忍耐。

“你…”闻清临舔了舔唇,轻声开口,“你明知道我吃硬不吃软的,要和我算账,就?不能换个?更强硬的方?式吗?”

分明再强硬的方?式,他都能接受,会喜欢的…

可沈渟渊出口的话,却?完全出乎了闻清临意料

他低声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算账?”

闻清临微怔,下意识答:“因为?我…今天做得不对,不该用那么极端的方?式,以身犯险…”

“闻老师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之前在车上也已经?说过不会再有下次,”沈渟渊的嗓音依然沉而缓,“那我还有什么好再算账的?”

闻清临没能立刻讲出话来。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直到这一刻,闻清临才?终于意识到,或许沈渟渊今天,是真的比自?己原以为?原预料的,还要更生气。

其实是该好好解释,好好服软的。

闻清临理智上知道如此,但实际…

实际,他实在太过缺乏在亲密关系中的沟通了。

思来想去,能想到的服软方?式,竟还是

“我…我也可以哄你。”

“哄你”在他们两人之间,具体指代的事情,彼此早已经?心知肚明。

边这样?说,闻清临竟就?已经?要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