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仔细观察着祝宵的表情, 希望能从中看出一点他期待的反应。

可惜的是, 他什么也没观察出来。

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祝宵别说是欣喜若狂了,就连正常的情绪起伏都没有。

祝宵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他都说了喜欢了!

按照他的设想,他们现在就算不是在激动地抱着啃,也应该是在手牵手在阳光下青春地奔跑了。

祝宵说:“你往后一点站好。”

邬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往后退了一点站直了。

祝宵瞥了一眼扒在门边的手,说:“手。”

邬咎把手放下了,接着又在祝宵的注视下,下意识地放到了大腿两侧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站立姿势。

祝宵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邬咎有点琢磨不透他是想干什么。

难道祝宵是准备亲他?

邬咎表示理解,突然被他这么一个优秀的帅哥表白,情难自禁是很正常的。

他贴心地为祝宵勘探了一下周围环境很好,走廊里没有人,祝宵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的。

邬咎目光充满期待:“祝”

刚发出一个音节,祝宵就“砰”地把门关上了,邬咎碰了一鼻子灰。

这回没有邬咎的手挡着,门关得十分顺利。

隔着厚厚的宿舍门,邬咎听见祝宵冷淡地说:“神经病。”

但邬咎依然没走,锲而不舍地蹲在祝宵门口他知道祝宵肯定还会出来的,因为等会儿他要出门上课。

十分钟后,祝宵听着门口没动静了,以为邬咎已经走了。

然而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邬咎。

祝宵皱眉问:“你怎么还在这?”

邬咎唰地一下站起来,再次重申:“祝宵,我真的是十年后来的,我们十年后真的结婚”

祝宵打断了他:“你是昨天挑刺还不够,现在又来找茬?”

“昨天?昨天我干什么了。”邬咎摸不着头脑。

祝宵冷笑道:“昨天马原课你不记得?”

一说“马原课”邬咎就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和祝宵有过那么一节缠缠绵绵的马原课……靠,他穿回来的时间竟然这么不凑巧!

没猜错的话,他昨天应该是在马原课上对祝宵的小组作业狠狠地进行了一番批判。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邬咎气得都想给自己来俩大嘴巴子,闲得没事挑他刺干什么?真是平白给自己增添难度。

不过现在还不是扇自己的时候,邬咎得抓紧时间亡羊补牢:“记得记得。我错了,对不起。”

他认错认得太干脆了,这下祝宵是真的觉得他有病了。

“有病就去治。”

等会儿就要上课了,走到教学楼还要时间。祝宵没空在这跟邬咎继续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他错开邬咎,径直走了。

邬咎急忙跟上去,在他耳边滔滔不绝地说:“祝宵,你别不信,我能证明我们真结婚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喝牛奶,不喜欢吃茄子和动物内脏,你讨厌葱但是可以用它调味,不过每次我都会帮你挑出来,哦,我还知道你讨厌折耳根,你说不喜欢那个味道。”

“你喜欢蓝色和绿色,不喜欢橙色。你喜欢花尤其是海棠花,但是对薰衣草过敏,所以家里不会用薰衣草味的任何东西。”

“我说的对吧?”

“……”

实话说,邬咎刚刚说的他的喜好全都没错,但祝宵还是不想搭理他。

这些喜好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见祝宵不理他,邬咎一着急,不由得变本加厉:“我还知道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