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他不是在听祝宵的话而是纯粹地看不过眼,他专门补充了一句:“服了,为什么要把衣服丢在地上啊。”
在将衣服丢进洗衣机时,邬咎发现里面有一件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根本就不能穿了。
……这什么啊。
邬咎脸上发烫,将那件衣服挑出来,眼不见为净地丢进了垃圾桶。
可那件被撕坏的衣服竟然还不是最具有冲击力的。
启动洗衣机之后,邬咎又去倒垃圾。
提垃圾袋时邬咎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看到了几个超出他认知范围的橡胶制品。
他有些傻眼,还以为自己是没看清楚,又认真地看了过去。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邬咎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天,这么多个都是他做的吗?!
恍惚了半晌,邬咎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祝宵肯定是在骗他,他这个人洁身自好并且十分自律,这种不知廉耻又不知节制的昏君生活怎么可能是他在过?
邬咎愤怒地将垃圾袋收了口,像销毁罪证一样将它丢进了楼梯间的垃圾桶。
就这样还嫌不够,他又倒回去,像做贼似的拿了根棍子,将那袋羞于启齿的垃圾捅到深处去。
将这一切都收拾干净后,邬咎又有点微妙的不爽。
他过来的不是时候,要是他真的跟祝宵做了什么就算了,关键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在他的记忆里他甚至昨天还在跟别人对线说“喜欢祝宵你是瞎了吗”……凭什么是他来收拾啊?!
算了,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在听祝宵的话,他只是看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而已!
祝宵实在太困了,他倒回去睡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迷迷糊糊间往枕边一摸,没有人。
他倏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盯着天花板。
片刻后,他清醒了些,清早的记忆翻涌上来,他回想起来,那个笨蛋是滚出去了。
祝宵拖着酸痛的身躯爬起来,洗漱完走到客厅一看,邬咎还是不在。
去哪了?
他环顾一周,发现厨房此刻正紧闭着门,丝丝缕缕的白烟从门缝里逃散出来。
祝宵神色微变,邬咎已经很久没冒烟了,难不成那地府走马灯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他当机立断地推开了厨房门,沉声道:“邬咎!”
厨房里白烟弥漫,却不是从邬咎头顶冒出来的,而是灶台上的铁锅。
邬咎心虚地说:“……我只是在做早餐。祝宵,你家的锅不太行。”
他是看祝宵一副累得要死醒不过来的样子,怕祝宵醒来好不容易不累了又饿死了。
虽然现在的他并不是跟祝宵结婚的那个邬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时间线,但是他来都来了,之后总不能把饿死了的祝宵还给未来的自己吧。
所以他就照着菜谱,大展身手了一番。
不过很可惜,祝宵家的厨房太小,容不下他这位顶级大厨。
祝宵:“……”
险些忘了,邬咎这会儿还没学会做阳间饭。
“我来吧。”
祝宵从专门装食物的小冰箱里拿出一袋吐司,稍微烤了一下,端到餐厅里和邬咎面对面坐下。
邬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跟祝宵面对面坐着平静地吃早餐,和谐得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夫。
在他印象里……祝宵都是和姓赵的一起吃早餐的。
刚刚祝宵补回笼觉的时候,邬咎用手机和电脑反复确认了日期和最近发生的新闻,还用阴阳通联系了白管家,最终得出了结论他确实是来到了十年后的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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