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屿。”
高凌鸥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边,举着酒杯凑过来,“前段时间在迪拜的比赛,你看了吗?”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苏却那边。
高凌鸥不死?心,又往他那边靠了靠,“那个关键的推杆,我用的就是你以前教我的发力?方式。”
江津屿终于分给她一个眼神,但回应依然不咸不淡:“嗯,打?得不错。”
“那……我敬你一杯?”高凌鸥眼睛一亮,举起酒杯。
江津屿瞥了眼不远处和?史北鲲聊得正欢的苏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端起酒杯,和?高凌鸥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这么干脆,高凌鸥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正打?算再倒一杯
“咔”
脚步声响起。苏却站了起来,指间捏着酒杯,缓缓朝这边走来。
史北鲲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苏却在江津屿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水晶杯里的红酒在机舱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喝一杯?”她说。
江津屿没?有?理她, ?????? 依旧靠在沙发上,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和?高凌鸥说话。
下一秒,苏却倏地?俯身?,将酒杯直接推到他面前。
她微微眯起眼,唇角勾着一抹挑衅的弧度。
“怎么,她的酒你喝得,我的就喝不得?”
史北鲲:我艹?!
高凌鸥:我去?!
江津屿:……
小姑娘,还挺记仇。
30 墨西哥城(1)
他们那一代的大?院子弟, 谁都知?道江津屿是个从不低头的主儿。
小时?候,他就显露出这股不容小觑的狠劲。
有一次,大?院里?几个惹事的男孩堵住放学?的江津屿, 逼他喝一瓶掺了墨水的饮料。当时?还在小学?的江津屿就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明天放学?后, 我?在仓库等你们, 陪你们玩点更有意思的。”
那群孩子第二天就再没来上过学?。
后来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群男孩仗着人多, 一直把废弃仓库当据点,在那里?欺负人。江津屿早就盯上了这一点。他花了一个星期, 从市场上买了一堆花斑蛇,偷偷放进仓库里?。
等那群人来找他赴约时?, 江津屿特意把他们引进仓库深处。在漆黑的仓库里?,他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地上游动?的蛇群,还有角落里?几具死老鼠。
“这些都是从缅甸运来的剧毒蛇。”他轻声说。
“想试试喝蛇血吗?”
那群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男孩,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
其实那些不过是些无毒的花斑蛇, 连咬人的胆子都没有。死老鼠也是江津屿特意放的,就是为了让场面更吓人。但那群孩子从此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绕着走。而每次和他们擦肩而过时?,江津屿都会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嘶”声。
对那些男孩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这个性子直到现在也没变。
去年在燕北会所, 一个靠房地产起家的富豪喝多了,强行把酒杯怼到江津屿面前, 说要给这个“靠家族吃老本的公?子哥”一点教训。
当时?的江津屿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连一滴酒都没碰,转身就走。
一个月后,那家公?司的几十个楼盘全?部被重新介入调查, 项目停摆,资金链断裂。富豪不仅欠下天价债务,连老婆都带着情人跑了。听说如今他白天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