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并不想让方逢至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昨天,我的信息素失控了......”
“信息素紊乱,从上个月开始就不可控制。”
“抱歉,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但我说的话是真的。”
那边只有隐约的呼吸声,闵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地握了起来,因为过于用力,注射着药水的手的血管生出一种胀痛,他面无表情地松开,声音却变得柔和,“方逢至,我是真心的。”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那边的回答。他知道现在方逢至说不了话,但他却仍是无法控制地生出不安和躁郁,担心方逢至不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担心方逢至对自己产生了恐惧,更担心方逢至放弃他重新回到丈夫的身边。
过激的情绪导致他原本就没有控制住的信息素再一次爆发,隔离室亮起了警报一样的红灯,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慢慢地燃烧。
在研究员赶过来之前,他听到那边的omega微弱地“嗯”了一声。
警报器缓慢地最后闪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事实上,方逢至是被闵峙的话震住了。信息素失控并不少见,信息素失控的所有人,无论是Alpha亦或是Omega,都会沦为只剩下欲望的野兽,没有理智可言。
他缓慢地吐出口气来,这样一切困惑都有合理的解释了。闵峙伤害自己确实不是他的本意。但这又代表着闵峙的说出的话也不作数了,那只不过是信息素控制下的冲动。
还没等他难过,闵峙就把他的不安全部打散。
他说他是真心的。
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闵峙身边去,他急迫地忍受着喉咙的不适感开口,“我想......见你......”
闵峙的呼吸一窒,像是听到了表白,他躁郁的心平静下来,被方逢至抚顺了。研究员戴着面罩冲开门,闵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对着电话那边开口却是温柔的,“现在还不行。”
“我的信息素暂时还没得到缓解,会有危险。”
方逢至的眼角垂下来,他们现在确实不适合见面,“嗯......”
他听到闵峙对他说,“你等我回来。”
和闵峙挂断电话,方逢至才点开付柏启给他发来的信息,问他行李什么时候带走。方逢至叹了口气,看样子付柏启大概已经在协议书上签字了,但现在他浑身都是闵峙的味道,再怎么样也没办法和付柏启见面。
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终狠下心回复。
[扔了吧。]
闵峙说让他等,一直到他的喉咙都好差不多了他都没有回来。
他们每天都会联系,闵峙的消息和电话都很勤,像查岗一样。他知道闵峙其实是担心他去找付柏启,于是就说了离婚协议书的事,还告诉他等过段时间就会去登记所把离婚证办了。
闵峙那边才稍微放松下来,最起码电话没这么勤了。
但他每次的结束语依旧是让他再等等,却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方逢至感觉自己等不了了,闵峙的声音听上去有时正常,有时又很虚弱,他很担心。并且闵峙对他做了临时标记,这么长时间标记者没在自己身边,方逢至不安极了,对信息素的渴求也到了一定程度。
他每天晚上都会悄悄跑到闵峙的房间去,把自己用被褥埋在满是闵峙信息素的床上,这让他充满安全感,很快就能入睡。
但这并不能维持太久,方逢至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直到某天他给闵峙打去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听,男人的声音难以掩藏的虚弱无力,方逢至瞬间慌了,“你怎么了?”
“是治疗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