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面善的小公子好奇地打量着容九, 又对惊蛰说话:“你是从哪弄来的马奴, 看起来这么强壮,我也想买一个。”

惊蛰在心里呵了声,就只看到这人好用,难道没看出来这人的危险吗?

会噬主的马奴,怕不怕啊?

“是陈少康带我去的,你问他。”

他敷衍着说道。

这时候,容九已经抬手,惊蛰扶着他的胳膊,踩着马镫跳下来,那动作比之前流畅多了。

陈少康眼前一亮,又忍不住去看容九。

……难不成,惊蛰真把这人给驯服了?之前看着野性难驯的一人,现在居然还真的乖乖听话?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答另一人的话。

“像这样的奴隶,你以为说有就有,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而且别看这人现在乖顺,之前凶恶得很,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驯服的。”

惊蛰不服气地说道:“你介绍就介绍,做什么要说容九?”

“嘿,你这人,到底谁才是主子,你居然给他说话?”

陈少康扬眉,好笑地说道。

惊蛰笑起来,那神情有些小小的骄傲:“容九的骑术很好,有他来教我,都没必要让武师傅来。”

这半月来,惊蛰的骑术突飞猛进,的确有容九的功劳。

这人端得是神奇,那天初到国公府,刚进了自己屋里就晕倒,把惊蛰吓坏了,猛地扑过去接,这才发现男人除却身前的伤口外,那后腰上也遍布伤痕,触手就是湿冷的血迹。

惊蛰从没见过血,那一日算是他最近距离接触的一次,那黏糊湿腻的感觉,迄今他都无法适应。

好在府上的大夫本就在等着,被带过来后,立刻给人上药包扎,三大碗药汤下去,第二日,男人就下了床。第五日,他就开始教导惊蛰骑射。

这飞快恢复的速度,真让惊蛰怀疑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是和刀具一样铁打的吗?

他这么偷摸着怀疑过,不过他不敢问。

是呢,不敢。

身为马奴的主人,惊蛰好可怜的。

竟然还有点怕这做奴隶的。

虽然……容九总是称呼他为主人。

“主人,这样更合适。”

“是的,主人。”

“主人,请下马。”

非常有礼,非常得体的称呼,只除了,没有人会这么叫惊蛰他们一般都直接叫他小公爷小郎君以及,说这话的人是容九外。

容九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非必要不会说话,性子冷得很,说起话来也仿佛要冻死个人。他根本就没试图掩饰过他身上的气势,旁人还没靠近他就已经本能觉察到危险,就好比现在,除了陈少康之外的几个小公子都在偷摸着打量着他。

这样气势凌厉的奴隶,惊蛰真的能压得住吗?

“容九,你说到万华节,我的骑术还能再长进些吗?”

惊蛰背对着他们在摸着乌啼,没留意到他们的眼神,乌啼垂下头来,蹭了蹭惊蛰的手,让他高兴弯起了眉眼。

“主人要与谁比试?”

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说中了实际。

惊蛰惊讶看向容九 :“你怎么知……的确,有人约我在万华节上与他比试,输了的人要跪地求饶。”

这是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黄福提出来的时候,陈少康差点又送他一个拳头。

“比什么?”

“万华节的比试,还能是什么?障碍跑。”

惊蛰刚说完话,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单膝跪了下来,大手隔着衣裳捏住了他的小腿,而后缓缓朝着大|腿按去。

容九动手毫不留情,酸疼得惊蛰哎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