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牟桂明蓦然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又缩了缩。

这位茅大人能跟在景元帝的身边这么久,这性格上,倒是有些类似哈。

夏日里,那燥热的温度,让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就算到了晚上,晚风里也带着些许余温,根本叫人静不下心来。

惊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真的被这夏风所蛊惑,叫人有些难以入眠。明日早早就要起来,他现下却是连半点困意都无。

“惊蛰?”

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叫惊蛰回了神,岑玄因就站在廊下看着他。

“夜半时分,你还不睡?”

“夜半时分,爹还不睡?”

惊蛰用一模一样的话,回着他爹。

这深更半夜,他爹不该在睡觉,怎会在这?

岑玄因撑着窗,轻轻松松就翻了进来,背着手在屋里面溜达。

“你娘想着你要结婚的事,高兴得不得了,在屋里面给你绣手帕呢。”岑玄因这声音听着酸不拉几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给我绣一个。”

明天都要办婚事了,结果大半夜还不睡觉,就坐在床头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