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在学棋。

赫连容呢,自然是他的老师。

只不过,惊蛰真真是个臭棋篓子,就算赫连容已经将棋艺压到十分之一,拿捏惊蛰还是手到擒来。

此刻,在惊蛰的脸上,已经贴了几条白纸。随着他的动作,飘飘动动。

惊蛰:“就算我与你再下几次,我都赢不过你的。”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别说是压到十分之一,就算赫连容把棋艺压到二十分之一,三十分之一,那也是没用的。

他就是零。

赫连容就算只有一,也是能赢得了他的。

赫连容慢吞吞说道:“那我下盲棋。”

惊蛰微愣,挑眉看他。

“何为盲棋?”

赫连容:“我闭着眼,与你下。”

惊蛰想了想,才知道这盲棋是什么东西。下盲棋的人,不看棋盘,而是念出自己要下的棋路,正经下盲棋,双方都需得有着极强的记忆力,才能将这盘棋走下去。

“你闭着眼与我下,那我下棋时,若是故意与你说错呢?又或者,你说出一个棋路,我却偏给你落到其他地方?”

惊蛰没有下盲棋的本事,既要这么下,肯定还是得实打实地走。只不过是赫连容闭着眼念一子,惊蛰替他下一子;而惊蛰自己在走时,也得念出自己下的那一步。

赫连容轻声细语地说着:“我自是相信惊蛰,若你故意下错,呵,那也没什么所谓。”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黏腻感,说来带着些许甜腻的气息,却直叫人打了个寒颤,仿若恶鬼细细轻语。

惊蛰打定主意,要老老实实。

别到时候被赫连容抓住什么把柄,反倒让自己受累。

就在要开始下棋前,赫连容一把抓住惊蛰的手指,扬眉道:“既要玩,不如赌点什么?”

惊蛰侧了侧脸,示意自己脸上的白条。

赫连容:“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