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必定是在报复他那日的言论,刻意当着朝廷之上应了他的请求,却又巧妙地将人扣在皇宫里。就算这旨意听起来非常奇特,却又有谁能够说道?
岑文经留在宫中的事,就这么明目张胆过了明目。
岑玄因还得强忍着,接受各处的庆贺。
到了兵部后,这尚书大人倒是热情,知道他是惊蛰的父亲,更是热忱关切,只道他与惊蛰算是朋友,若有什么不适,尽管开口。
还没两日,岑玄因为着手头某件事,不得不与一位名为茅子世的官员接触时,那人亦是神采飞扬,笑嘻嘻地与他行了方便,又道:
“惊蛰这人甚是有趣,没想到我会与他父亲同朝为官,岑大人,您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岑玄因一边嘀咕着惊蛰是俊兰的功劳,一边茫然着回到容府……
他驻足站在府门外,瞪着那匾额。
赫连容,赫连容……容府,呵,原来是这么个容府。
这位陛下的独占欲也忒是强烈,怎遍地都是他的名?
进了门,就见阿东在整理满地的箱子,一见岑玄因回来,连忙行礼。
岑玄因并不在意这个,让他起身,又问:“这些都是什么?”
阿东就道:“这些都是小郎君的朋友送来的,说是庆贺一家团圆,摆得有点多,都快站不下了。”
“是惊蛰哪里的朋友?”
“宫里的。”
岑玄因恍惚着点头,进屋的时候,撞见柳俊兰揶揄的眼神,不免摸了摸鼻子,“俊兰,何以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