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不跪,但跪她,是我应当的。”

没有柳氏怀胎十月,怎么可能有惊蛰的存在?

惊蛰知道赫连容的症结,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我恨你的母亲,但若没有她,也就不存在你,至少在这点上,我是心怀感激的。”

赫连容垂眸,过了片刻,才看向那两个跟着站起来的女人。他淡声说道:“岑夫人,岑娘子,惊蛰所言,如同我心。倘若背弃,将受万火焚烧之痛,万虫啃噬之苦。”

他冷冷淡淡的一句话,仿若带着千斤的重量,惊得柳氏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柳氏叹息着说道:“惊蛰,我虽生你,却多年不曾养育过你,又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三道四。”

惊蛰欲要说什么,却看柳氏温柔地看着他,声音轻柔得很,根本没有半点怒气。

“惊蛰,我只愿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你想做什么,自当是随你。”

而后,柳氏看向容九,声音也跟着郑重起来。

“惊蛰独自生活这些年,想必吃了许多苦头。他什么都不愿说,但待你,定是真诚,不然他不会与我说这些。我不知你的身份,亦不贪慕你的钱财地位,只愿你能待他,如他待你。”

柳氏轻轻福礼。

赫连容上前一步,扶住柳氏的动作,虽不言语,只那身上过于凌厉的气势,总算稍稍柔和了些。

岑良一直在边上看着,待看着这个名为容九的男人温和了些,便拍着手说道:“惊蛰哥哥,这位若是你的……那我要叫他什么呢?”

她皱着眉,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