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到底是信的。

刚才文宣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是诧异,那种情绪是真实的,做不得假。

那问题又回到最初。

赫连容为何要赶尽杀绝?仅仅只是为了清除所有靠近的害虫?

那只能算是最表层的理由。

如果惊蛰没有误打误撞打开了门,那这个镖师,肯定会悄无声息地死去,为何如此?

惊蛰抬起头,认真、固执地看着赫连容,他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庞,仿佛想要从中看出几分情绪来。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个什么答案,却执意要个回答。

“赫连容,”惊蛰湿凉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口,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变得冰冰凉,还出了许多冷汗,“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

赫连容抬起惊蛰的另一只手,丝毫不嫌弃手心的湿冷,用帕子慢慢擦拭着手腕上的血痕。

那是刚刚被文宣抓住的地方。

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异常刺眼。

只不过,惊蛰这只手里,攥紧着那份书信,久久不肯松开,赫连容也没有强硬掰开,只是目光淡漠扫过那张信纸,将上面的内容一扫而过,浑身的气势越是凌厉,沉闷得几乎能杀人。

待那张素白手帕,已经被血染得不堪入目后,惊蛰才听到男人近乎冷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