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跳动起来。一种名为危险的预兆刺痛着惊蛰的神经,让他的身体几乎要跳起来逃跑。

正此时,一双冰冷的大手将他猛地拉起。

惊蛰被迫仰着头,露出那张狼狈不堪的脸

无数人朝着男人高呼万岁,那声音震耳欲聋,几乎击溃了惊蛰的耳膜,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人。

……景元,帝?

长得和容九一模一样,如此昳丽漂亮的男人,正身披着血红的华贵长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那毛骨悚然的漆黑视线,活似要把惊蛰剖开,一寸寸撕开,再吞吃殆尽,那种冰冷的狂热,带着令人发毛的狂躁。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皮囊,却是完全不熟悉的……人。

景元帝染血的手抚上惊蛰的侧脸,“怕什么?”一边说着,他一边低下头,闻了闻惊蛰的脖颈,湿冷的气息令人哆嗦起来。

“你不是喜欢寡人吗?”

景元帝用着容九的声音,用着容九的动作,那熟悉又陌生的冰凉刺痛着惊蛰的神经。

那一瞬间,惊蛰更愿意躲回那冰冷可怕的北房 ,就当做刚才这一刹那所见,全都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