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惊蛰踉跄走了几步,“为什么你听起来,像是曾遭遇过一样?”

惊蛰和八齐走到第一间屋,“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下,人才会呈现出这种,看着好像死了,却还能活动的状态?”

“……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八齐有气无力地嘶吼了声,“那还是人吗?”

过去半个月,他一直是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鬼故事里,身边那些人全部都是鬼。

那些废妃一个接着一个上吊自|杀,就好像是在他们耳边敲响的丧魂钟,不然,在看到三顺和惊蛰接连来的时候,七蜕不会那么崩溃。

有时,在泥潭里久了,看到一线生机并不会感到快乐,只会有无穷无尽的愤怒。

那种暴怒轻易焚烧全身,变作某种深深的恶意。

为什么,不更早些?

他们并未有可能获救的愉悦,反而会有将要撕裂一切的怒火。

惊蛰:“想想看,明嬷嬷出事前,遭遇了什么。”

他推开了第一道门。

这看起来,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桌上倒着根半截的蜡烛,像是收拾的时候忘记了,浅薄的月光从他们脚下流淌到屋中央,这窄小的屋舍内虽然看着漆黑幽暗,却因为小,一眼就能看透。

惊蛰进屋,抓起这蜡烛。他身上倒是带着火折子,能够点燃这蜡烛。

他将点亮的蜡烛递给八齐,“你身上冷,虽然这光聊胜于无,且先抓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