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忙得很,御膳房的人准备食材和菜谱,已是进进出出了许多次,就连那些已经定好的菜肴也一再练习,生怕在紧要关头出了事。
三顺跟在朱二喜的身旁,不能算轻松。
朱二喜多累,他就要比朱二喜更累些,不过他身强力壮,根本不将这些忙碌放在心上。
三顺是个活得很通透纯粹的人,一旦手里有事,他就不会再惦记着别的事。
那天朱二喜将他叫过去,三顺还惦记着手里半截没做完的事,差点没听到朱二喜说起的前半段。
朱二喜身材干巴,在三顺的面前,就跟瘦竹竿般,耷拉个脸色,仿佛有人欠了他几百万。
“有件事,原是不打算与你说,不过坏事不过年,提早与你说个清楚,所有的坏事都留在今年。往后的日子,就顺遂平安,无病无灾。”朱二喜慢慢地说道,“你的师傅,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下毒,所以才提早去世。”
三顺说起那日朱二喜的话,神情淡淡,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凝聚在了眼角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