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感觉,惊蛰最近略读过几本棋谱,好歹知道点规则,两人磕磕绊绊地下,也就是个半斤八两。

“惊蛰,听说,最近你那杂务司,可是热闹。”

姜金明慢悠悠地下了一子,把惊蛰的棋吃掉了几颗,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惊蛰总觉得姜金明走得不对,不过管他的,他也跟着下了一子,然后道:

“都要过年,反正事情也都快忙完,就让他们随意些。”

杂务司是最早挂起灯笼的地方,也早早就将各处的屋舍清|理干净,那处一派活力,与其他地方相比,就有些不同。

姜金明斜睨惊蛰一眼:“你这人做掌司,就跟你做人一样,都讲究以诚待人。”

“姜掌司从前,不也是这么教我的吗?”惊蛰笑着说道,“若非是你,来复的腿,可不能下地。”

“可他,不也疏远了你?”姜金明挑眉,“你与我行事,看着相同,实则还是多有不同。”

“他不过是,把我,也当做了姜掌司。”惊蛰轻声道,“他若不愿,我也不强求。”

姜金明呵呵笑道:“那也不只是如此。”

惊蛰待人以诚,太过温良,叫人亲近,在他地位一朝变化时,也容易招惹妒忌与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