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贪婪至极。

鼓噪的渴望在皮肤底下流淌,维持生存的血液里,藏匿着无法停歇的狂躁。

景元帝穿行过宫道,褪下那沉重、被血浸满的衣裳,沉在浴汤里时,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两颗纯黑的墨玉。

清脆的交错声,悦耳,但不像他。

这坚硬的墨玉,再怎么像那两颗黑葡萄籽,它到底都是死物,不如原来那两颗眼来得湿润可爱。

手掌中两颗珍贵的墨玉,不知何时已经被碾碎成粉末,随着水流散去。

仿造出来的东西,到底无用。

流水卷去血红,直到恢复澄澈,赫连容赤身裸体从池子出来,在他的心口上有一处非常明显的伤疤,随着他的动作,又被层层衣物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