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他拎起案上的茶壶,一口气灌完。还不解渴,叫人送一壶冰水过来。
楚得惯爱胡闹,平常燃的香料、喝的酒水多加一些补肾助兴的东西,效用不大,沈阶没放在心上。今晚如此,他当太久没纾解了。
从杜窈窈……后,他都等到精满自溢,没有心思自渎或发泄。
但是太胀了,生疼,一触滚烫,如一根火杵。
沈阶暗中啐骂,楚得在酒水里放的什么玩意。
侍女送来加了冰块的茶水,他喝两杯下肚,稍稍缓解。
只是那送茶的侍女,立在一侧,迟迟不走。
沈阶目不斜视,冷声道:“出去!”
侍女不动。
沈阶抬眼,阴戾地望过去。
女子素白衣裙,缀着红梅点点,轻施脂粉,面容恬淡,如白雪中出头的一枝寒梅。
沈阶确定自己被下药了。
叶莹一直在京城某书院女扮男装做夫子,这会儿竟出现在福王府。
定是楚得那个多管闲事的从中插手!
他没开口,叶莹楚楚地跪下了。
她轻蹙秀眉,柔婉地道:“不怪福王,是莹莹自甘堕落,愿意以清白之身伺候沈相。”
沈阶苦恼地揉揉眉心,他是不知走了什么运,一天天净招烂桃花。
杜窈窈若知道,该气死他了,好一顿别扭吵架。
他没叫她起来,避嫌地道:“你我的事,我之前和你说得很清楚,你执意这样,只会把我对老师的恩情越磨越少。”
沈阶的意思明显,他因她父亲的关系,而对她照料。除此,别无其他。
叶莹落泪,“沈阶,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成婚我争不过她,她死了,你还不要我吗?”
沈阶扶额,身下的硬胀让他格外不耐烦。
“我感激你和老师对我年少的帮助,但我不喜欢被人挟恩图报,更没想过以身相许。你要钱财田宅,甚至想重振吴兴书院,我都可以帮你。唯独我这个人,给不了,我不喜欢你。”
叶莹拿手绢拭泪,泫然不已。
沈阶叹了口气,“叶莹,你满腹才华,不要这么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