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日子安慰,“今儿三十,初二回娘家,后天我们启程回青州,晚上就能到。别哭了啊……”

杜窈窈推开他的手,鼻涕眼泪往他胸前蹭。

“调皮!”沈阶拍拍她后背,抱紧,低声道,“窈窈,这是我记事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往年你不开心吗?”杜窈窈寻思,他从考上状元之后,日子过得不算赖吧?

她有些醉,而且没对他打开心扉。沈阶不知怎么解释,含糊道:“今年和往常不一样。”

想了想,又细细和她说明,“今年有你,有你送的新衣裳和精心准备的饭菜,我很喜欢。”

最重要是心里有了牵挂。

杜窈窈哼哼,想问“你送我点啥呢?”又觉张嘴要多不好意思。

沈阶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杜窈窈手里,“这是给窈窈的压岁钱。”

杜窈窈边拆边揶揄,“我这么大人了,还有压岁钱呀?”

“有,送到九十九。”沈阶打趣。

沈窈窈数了数银票,足有一万两,折合人民币好几百万呢。这把银子带回现代,一辈子吃喝不愁啦。

她心里欢喜,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只会送钱,俗气!”

杜窈窈商户出身,家里不缺钱。沈阶笑道:“另备了别的东西,怕你不喜欢。我近来忙,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钱不够找帐房支。”

杜窈窈收好红包,偏揭他短,“你最悲惨的一个年怎么过的呀?”

沈阶回忆,“在牛棚里,和一头牛过的。”

“哈哈”杜窈窈捧腹,险些笑出眼泪,“太好笑了!”

沈阶也笑,“不准人有点糗事吗?”

“你为什么和牛过呀,哈哈,笑死我了……”杜窈窈乐个不停。

沈阶道:“那是在一个亲戚家,我六岁,和他们家儿子发生些争执,被赶出来了。”

杜窈窈“啧啧”两声,“好惨好惨……”扒他身上乱嗅,“来,我闻闻有没有牛粪味。”

沈阶反手扣她腰肢,身体倾斜压住她,喉咙一滚,“有,牛粪想滋润一下鲜花,看明天花会不会更美。”

想做时这人能自比牛粪,杜窈窈歪头娇笑,“花营养过剩怎么办?”

沈阶戳戳她小腹,“土地贫瘠,需要多浇灌。”

两人衣上有酒味,她摇头,“我要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