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里的人,越往外拉就陷得越深。

南乙伸出另一只手, 靠近他的脸,想试着扯一扯, 觉得痛了会不会就醒过来了。

可他没能来得及这么做,因为手被反握住了。

秦一隅放下了他的‘琴’, 那只旋转弦纽的手往上摸索, 虎口卡住了南乙的腕骨。

屋内的光线柔得像层水雾, 笼住指间的玉兰, 将它们浸润得鲜活。花缠绕手指, 手指缠绕手腕,一点点向上攀爬。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秦一隅指尖的茧,贴着皮肉摩挲,那是常年练琴按弦留下的,从血泡,到血痂,掉落,日复一日,新旧交叠,堆积成如今的触感,但这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因为这些努力而来的陈年旧茧,被“天才” 的光环掩盖了太久。

而此刻,粗粝的指腹摁着的是他的手腕,像按弦那样用力,陷进肉里。

短短一两秒,那股香气又一次涌来,将空气搅和得浓稠。

秦一隅偏着头,盯着他的手腕,在梦里他握着的是琴颈,盯着的是品,是琴弦。

所以他用力地摩挲着,这动作令南乙不适应,甚至有些迷茫。他感知到心跳的频率发生了异动。这感觉很熟悉,就回到第一次看秦一隅演出的时候,跳得很重,比音响里的底鼓还重。

柑橘的气味越来越浓,仿佛秦一隅攥住的是一颗新鲜的橘子,用力捏碎了,甜腻的汁水顺着手臂淌到南乙身上,黏住了他的呼吸。

有点痛。

南乙觉得怪异,明明他是最耐痛的人。好在这时候,秦一隅松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