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得到的是对方抖着声音的一句疑问。
“这些……你想了多久?”
南乙也为薛愉上了一炷香,然后起身。
“一直都在想,从我决定要报仇的那天起,每天都在想,已经数不清了。”
而南乙也始终记得这对父母红着眼眶说的话。
“如果有需要,请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天的太阳也是这么刺眼,刀子一样往人的眼睛里扎。
很多时候,他盯着蒋甜的脸,看着她那谄媚混合征服欲的笑容,仿佛化身一个幽灵,来到她和薛愉所在的学校,亲眼目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这笑容和她用开水泼在薛愉后背的笑容一样吗?和她将薛愉逼进洗手间,逼她脱下校服和上衣,用圆珠笔在她身上写恶毒谩骂的笑容一样吗?
她被纵容作恶、还能全身而退的源头,是因为有一个掌握一定权力的父亲。
那她父亲权力的来源呢?是一场场肇事逃逸被掩盖后的奖励吗?
再这些念头逐渐滑入深渊之前,南乙对自己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