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谢玄只好不情不愿地往边上退了退,离郑家兄弟一丈之远。

“你继续说。”晋元帝示意。

郑值撑在地面上的双臂发颤,声音亦是,“不仅如此,宣王还设计微臣的弟弟郑俊染上违禁之物,每隔几日就必须服用幻药,否则浑身抽搐颤抖,受万蚁噬心之苦。”

汗水沿着郑值的下巴,滴落在御书房的地面,也不知他是热的,还是因为害怕和恐惧。

晋元帝看向郑俊,彼时的郑俊因为长时间没有用药,面色苍白,鼻子狂嗅着空气,很不像个正常人。

大概,他正在承受郑值所说的噬心之苦。

郑值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悲怆地喊道:“陛下,宣王为了用药物控制微臣,不惜让微臣的阿弟对违禁之物上瘾,以控制微臣,可是微臣与阿弟一母同胞,怎能忍心见弟弟受苦,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受宣王毒害啊,所以,这次让弟弟和弟妹北上入京,就是想请求裴尚书替臣调任,帮助微臣脱离宣王控制。”

谢玄气得双眸猩红,“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好人都叫他做了,坏事都是他谢玄的?

然而,话一出口,就等同于承认认识郑值,谢玄立马住嘴,一肚子气只能憋着。

此时裴如衍将证物呈上,赫然是一袋小纸包。

裴如衍道:“启禀陛下,此物乃是从郑府中找到的,郑家仆人能够作证,郑俊的确染上了此物。”

晋元帝没有亲自动手拆开纸包查看,拧着眉瞪谢玄一眼,后者百口莫辩。

“不是,他染上违禁物,与儿臣有什么关系……他们所有的证词,都没有证据。”

郑值:“陛下,微臣虽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宣王指使微臣,但微臣与越氏家主联络密切,是因为越家主越枭听命于宣王,这两年都是越枭代替宣王传话,越枭走私贩药的钱财也都进了宣王的口袋,陛下只需一查,就能查到宣王与越枭近些年来的联络啊!”

听到越枭,谢玄才是真的慌了,“本王和他是有关系,但那是投资关系,本王投资了他,他用钱回报给本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