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儿子受了一点伤害。

裴如衍摇头,“让父亲母亲担忧了。”

虞氏:“你无事就好,”随即将目光投向桌上那碗鸡汤,“这便是段姑娘送来的东西?”

段湘烟咬着唇瓣,不敢说话了。

门边的许氏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嫂,既然衍儿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段姑娘也不是咱们府里的人,将她赶走不就成了吗?”

虞氏冷眼扫过去,“段姑娘不是裴家人,但她要害的是裴家人,许氏,你别想着宝珠能这样蒙混过去。”

这一通严厉训斥,哪里像妯娌,许氏觉得自己也像是被管束的小辈,尴尬地闭了嘴。

一旁的裴二爷也没脸,打圆场,“大嫂,有话好好说,宝珠有任何错处,都是认罚的。”

此语出,裴宝珠从许氏怀中抬头,幽怨的目光望了亲爹一眼,又朝堂兄堂嫂的方向看去,无声地重新埋头进许氏怀里,许氏没有话语权,只好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宁国公看着书房内一大家子,闹成这个样子郁闷得很,粗声道:“出来,都出来!”

语罢,他率先转身抬步出门,二房的人默默跟上,所有人朝跟着去了前厅。

沈桑宁不忘罪证,“紫灵,把这个端上。”

紫灵点头,将汤盅端上,不给段湘烟毁灭证据的可能。

段湘烟双手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比裴宝珠更不情愿去前厅,这一去,无疑就是审问。

这一大家子凭什么审问她?

无奈被段姨娘推着走,不去也得去。

前厅的几排蜡烛被点燃,火光跳跃,烛影婆娑,将一众人神采纷呈。

宁国公夫妇稳坐高堂,二房与世子夫妇各站两侧,倒不是不能坐,而是不想坐下。

段氏姑侄站在中央,接受目光洗礼。

“段氏,你不必陪着她。”虞氏语气平和,不怒自威。

段姨娘无地自容,“夫人,当初是我要让烟儿进府,现在她犯了错,我哪能置身事外。”

虞氏点头,“你侄女心思大着,国公府往后是容不下她了,先前你还想替她找个好人家,就她的品性,我和老爷是绝无可能替她觅得良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