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烟只是普通的攀龙附凤,却没想到,她对自己也够狠。

这汤盅,于他而言是滋补之物,可对她来说,是春药。

显然她并不知春药被替换,可现在,却当着他的面喝了。

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厚颜无耻的程度。

“世子?”段湘烟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冷意,还在等着药效发作,应该不用多久了,只要起了药效,再冷的人都会变得燥热。

何况双方都中了药,此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算门外再多护卫,也阻挡不了干柴烈火的男女之事。

思及此,得逞的光芒从她眼中闪过,“世子,您晚上还要忙公务吗?我帮您磨墨吧?”

“不用!”裴如衍嗓音微沉,唇瓣干涩,一听她的声音,就烦躁不已。

他再度朝门窗处望去。

夫人怎么还不来抓奸。

正想着,忽听少女一声咋呼的娇喊,和砚台碰撞的清脆声一同响起。

裴如衍拧眉望去,自己的长袖沾染上了黑色的墨汁。

始作俑者段湘烟抬头,怯懦地咬着唇瓣,露出她认为是受惊之鹿的害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