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站住!”虞绵绵气恼地一声喊,指挥着护卫去追。

她自己也跟着追了上去。

半路被一驰骋而过的马车拦了道,打断了追逐贼人的步伐。

华贵的马车横在街道中央,停滞不动。

里面,一只修长却不显柔弱、福泽深厚的手将车窗打开,露出一张虞绵绵不太想看见的脸。

被偷了钱袋子的虞绵绵,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抓贼,面上尬笑,“臣女参见宣王殿下。”

谢玄上下打量她没正形的样子,“看来平阳侯对你疏于管教,女子还是当温婉些的好。”

虞绵绵气得牙齿都咬紧了,谁人不知她爹和宣王不是一伙的,就因此,宣王故意找茬呢!

偏她不能反驳,扬着假笑,“殿下说的是。”

谢玄见她如此,冷嗤一声,将车窗合上。

马车扬长而去。

“呸。”虞绵绵声音轻得很。

宣王也就敢欺负她了,有本事欺负她爹去啊!

呵。

上回看到个熊都不敢上,亏她还在人后给他留了面子呢!

马车驰骋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护卫没追上贼,“小姐,那贼还抓吗?”

“抓抓抓,现在还要到哪儿去抓!”虞绵绵气恼道。

忽听街对面传来“哎哟”一声,方才的小贼被巡街的京机卫逮住。

为首的还是那眼熟的面孔。

虞绵绵看见许久不见的周绝期,隔着街道,亲眼看见他将小贼打趴下,然后将钱袋子给了手下,期间都没往她这儿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哎”她下意识开口,又止住。

叫他干嘛。

虞绵绵没了声,那头周绝期消失在黑暗中,另一名京机卫拿着钱袋子递给她,“大小姐,您看看少没少。”

她接过钱袋子,没打开数,“没事。”

那厢。

转身离开的周绝期,绕过两条街,走进一家灯火通明,装修花花绿绿的阁楼。

“哟,爷想找哪位姑娘啊?”老鸨迎了上来。

周绝期后退一步,避开了老鸨的触碰,“找人,玄字贰号厢房。”

老鸨“奥”了一声,找来个龟公,将周绝期带进去。

花楼的台子上,舞女身披绫罗绸缎,赤着脚跳舞,台下一众看客欢呼,左拥右抱。

周绝期看了一眼,神色自然地收回目光,跟着龟公上楼。

玄字贰号厢房外,守着几名壮硕的侍卫。

他验明正身后,方可进入。

房中,穿着淡黄色华服的男人慵懒地靠着,姿容绝色的花魁娘子为其按着脚底。

“重些,”谢玄闭着眼,刚一说完,就觉得脚上一阵剧痛,他一脚踢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殿下恕罪。”花魁娘子似感觉屈辱,低垂眉目,隐去眼底不屑。

根本不想服侍这尊煞神。

她卖艺不卖身,但她的艺,也不是按脚啊!

周绝期目不斜视,适时开口,“殿下。”

“来了,”谢玄坐起身,示意花魁,“你,倒酒。”

“是。”花魁娘子跪坐一旁,抬手为两人斟酒。

周绝期一坐下,就听谢玄问,“平阳侯那个千金傻乎乎的,应该是很好拿下,你怎么还没拿下?”

周绝期低着头,双手不易察觉地蜷起。

谢玄狐疑,“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指望成什么大器?”

“殿下……”周绝期想辩解什么,隔壁的雅间忽然一声重物坠落声,刺耳得很。

谢玄烦躁,朝花魁看去,“你们这里隔音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