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换掉的香皂就能看出来他是如此抠门，所以更别提老胡头会找人经常维修。

老胡头拧了两圈扭把，见喷头处确实只有淅沥几滴水漏下来，他用旱烟管子敲了两下水管，仍是起不到作用。

“你让他们带着毛巾，去镇上洗去，男孩先去，他娘的，要不是下周验货，洗个屁的澡，一个个金贵的很！”老胡头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啐了口唾沫，数了数后收回其中两张，递给秦方槐。

“好的胡爷。”

“对了，看好阿德阿彪那两小子，手多的很！别惹了什么麻烦，香皂什么的顺一些回来就行。”

秦方槐连连点头，“要给您带些酒回来吗？”

周五的晚训会提前放，因为老胡头要喝酒，他其实每晚都要喝，只不过周五这晚会放开了喝，酩酊大醉的那种，也总会让秦方槐陪着，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老胡头想了想，又掏出一张大额钞票和几张零钱，吩咐道：“你把这给阿德，让他去东边小卖部套些，他自会懂得，再让他用套回来的去老地方买两瓶好酒带来给我。”

所谓的套，无非是空手套白狼的说法，即买几瓶便宜的水，在递交百元现金后，又将零钱掏出以此混淆售货员视线，这样的把戏在这会儿可谓新颖至极，再者阿德是个机灵的小个子，没人会过于在意这样一个满脸童真孩子的行为。

对于镇上几乎是了如指掌的秦方槐知道，东边那家小卖部是个外地人新开的，老地方则是本地久经，老胡头再怎么抠门也不会去坑自己人的钱。

秦方槐接过那几张票子。

……

“当时那年轻老板看到我又掏出几张零钱，毫不犹豫的将百元钞子还我了，嘿！那蠢得恨不得再塞我几张呢！”阿德站在花洒下，将头发全部向后倒去，脸上满是洋洋得意。

“阿德呀，要我说，你和阿彪两人就是技艺组里手段最高的，以后江湖再见，可别打上我们的主意呀！”一旁的男孩笑道。

“嘿！都是弟兄，净说这么些风凉话呢。”阿德脸上笑意不减，还炫耀一般的将手里的可乐灌入嘴中，发出一阵阵赞叹。

周围孩子们看着他手里的可乐，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无奈阿德可不愿意将这种好东西分享，实际上他买了四瓶，但他宝贝一样将另三瓶也锁紧公共柜里，等着改日馋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