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幸运与不幸，可不是光看两眼就能决定的。”

姜纤儿看着两只乌鸦，眼神中居然有了一丝动容。

真是自由，它们。

……

“我听李阿姨说今天你的同学来找你玩了，怎么不留人家在家里吃饭呢？”

餐桌主位上，姜家家主吃完姜纤儿剥的虾，突然记起这件事，眼睛从日报上挪开。

“他家里有事，急着回去呢。”姜纤儿又补了一句，“就是那位易公子。”

“易公子……噢，制造厂那位。”姜家家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姜家夫人在一旁吃了两口，没了太大兴趣，对一旁等候的李阿姨说道：“阿姨，切点水果送到我屋里。”

“你老是吃这么少怎么能行？还是身体要紧。”姜家家主轻轻皱眉。

“没胃口嘛……纤儿，待会吃完了来我屋里，有个惊喜给你。”夫人看向姜纤儿，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好的妈妈。”

帮着把碗筷送去厨房后，姜纤儿走向三楼的主卧。

“妈妈，什么惊喜呀。”

姜纤儿来到正在追剧，坐在宽大真皮沙发上的姜家夫人背后，不忘献殷勤似的为她揉肩捶背。

“你心心念念的呢。”夫人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存钱吗，每个月都只用一半的生活费，剩余的放在我这，你能有这个习惯很好。刚好现在你也成年了，我给你办了张卡，你那些钱都给你存了进去，还有一笔送给你买车的存款。”

姜纤儿紧紧抱住姜家夫人，亲了一口她的侧脸，“妈妈最好了！”

“快去快去，别打扰我追剧了，今天才美容过的皮肤呢，别蹭上口水啦！”姜家夫人轻轻拍了拍姜纤儿的脸蛋，佯怒道。

“那我就先行告退啦母后大人！”

拿着那张银行卡回到卧室，姜纤儿把门反锁，坐在桌前，心情有些激动。

八年来，她将自己所得的所有钱财分成两半，只花其中一半，剩下的都存在母亲那。

她心里始终有杆秤，秤的这一边是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那一端则是那个全部砝码加起来都重不过的男人。

她明白现在的一切都不应该是她独享。这条路，她走了那么远，可是始终没忘记是和谁一起走下来。

卡里那笔钱，纵然是一笔金额庞大的数目，却也无法概括她的爱，无法形容两人的感情。

她翻开桌子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杂乱的摆放着各类成绩单、试卷、复习资料等纸张，她把这一叠纸张拿起来，找出了最下面的一张信纸。

一张空白的信纸。

这是她与秦哥哥唯一的交流方式，哥哥在这些信纸上写下各种见不得人的消息，再由她去笼络人心，得以在荣立高中那个隐秘的圈子一步步建立威信。

易老大的性取向、天哥与别人勾搭的照片、一些透不得光的密事……

秦哥哥一如往常那样谨慎，所有的信纸都是单次使用，他送到信箱后，等姜纤儿看完留下留言再取走，这一张空白信纸是姜纤儿请求他留下的，费了好大口舌才争取来。

昨天成人礼算是她与哥哥第一次真正见面，以往哪怕再亲密的场景，也不过是两人隔着信箱处围墙的两边简短地聊天，能听见对方的声音，却看不见对方的样子。

所以其实昨天走出金福上苑侧门时，姜纤儿的嘴角就已经再也无法克制，仅仅是上了轿车副驾驶，看见他戴口罩的侧脸，她就已经泪流满面。

黑色轿车里坐着她最爱的男人，那句十八岁生日快乐，则让她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在破旧房屋旁，在那暗淡的星光底下。

“我们见面的次数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