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领着阮孺绕过一楼停放的几辆豪车,往汽修厂楼上走去,这汽修厂面积很大,即使是正午厂中也灯光明亮。
穿过三楼的贵宾休息室,员工用自己的员工卡刷开了库房的门,将里面的灯打开后,说了句等等便在库房的几个货架上翻找起来。
透过门框,库房里八个货架挤满了内部空间,只留下一条勉强够一人通行的窄道,窄道对面还有一扇门,阮孺大概比对了一下,发现这道门通向汽修厂隔壁的餐厅一样的建筑。
原来是连在一起的,阮孺心想。
员工费力找了半天,终于从最角落搬出一个纸箱,善解人意道:“我帮你绑到摩托后座吧,不然你不好拿。”
“啊,谢谢。”
纸箱的顶部是开口的,阮孺瞥见里面放着一个个圆环状的金属物品,还有几个像是装药剂的纸盒子。
这一次给秦野发了消息没多久就收到了回信,他又发来了一个地址,让阮孺去把这个纸箱处理掉,还跟了句奇怪的话。
“回家后摩托停楼下,钥匙不用拔。”
阮孺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秦野发来的地址居然是个附近的垃圾场。
身心疲惫的做完一切后,阮孺遵循秦野的指示,将摩托停在了租屋楼下,只熄火就上楼去了。
阮孺回到家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明明使多那么一点力气就能打开,可他偏偏用不上劲。
搭在门把手上的似乎不再是一只手,而是一片羽毛。
他在脑中不断组织着语言,他已经下定决心,哪怕秦野要赶他出门他也要问个清楚,那个女人和两个衬衣男人已经把他架在了火堆上,现在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备受煎熬。
他不断深呼吸,以确保自己能够有勇气直面秦野的眼睛。
终于将门打开,迎接阮孺的却是一片漆黑。
屋内并没有人。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了摩托启动的轰鸣。
……
窗外下起了磅礴大雨。
雨幕如珠帘未曾断过。
阮孺将窗户打开,湿冷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细碎雨滴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情不自禁闭上双眼,感受着这阵清新凉爽。
今天可以省点电费了。
阮孺把风扇关了,拉了张椅子坐到窗边,听着风吹雨打有节奏的律动。
秦野失踪了三天,之所以肯定是失踪而不是单纯出门,是因为这几天下来他一条信息也没有,就算阮孺询问也得不到回音。
而且在今天上午,阮孺终于忍不住去拉开抽屉,才发现心中那个隐隐的预感被证实了:所有的照片连同信件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那条秦野视若珍宝的水晶雪花项链也不见踪影。
阮孺无所事事了三天,出租屋内的沉寂让他的神经极易被牵动。
正沉浸在雨滴的敲击中,阮孺忽然浑身一颤,他看向大门。
“咚咚。”
这一次的敲门声更清晰了。
阮孺肯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有些兴奋,也许是秦野回来了,他连忙站起来,一溜烟来到门口。
“咚咚。”
敲门声又重了一点。
阮孺将门打开,只见屋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戴帽子的男人,高个男人手里拎了把还在滴水的雨伞。
“警察,方便问些事情吗?”矮个子年纪较大的男人掏出警察证。
“您问。”阮孺发觉自己牙齿在打颤,尽力去咬紧牙关。
“你见过这个人吗?”矮个警察挥挥手,让一旁的高个男人递来几张打印的照片。
只一眼,阮孺就觉得天昏地暗,第一张纸上有两张照片,一个背影照和一张正面照,都是在马路上抓拍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