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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已经离开他?很久。
外祖父和外祖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不太?会使用智能手机,时常记不得日期。
父亲,如果?那个人还能称之为是父亲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应离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生日是个特别的日子?的认知,它就像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就这样无事发生地度过了?二十四次。
胸口被穿透的破洞在温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修复如初,冷得发木的四肢开始回暖,仿佛一具沉落到冰冷水底的躯体重回人间。
他?又一次被拯救了?。
应离缓缓地从?肺腑里呼出险些令他?窒息而死的郁气,乌沉的眸子?掀开,里面跳动着灼灼的火焰。
温诺觉得这样的室友有点陌生,疑惑地小声道:“哥哥?”
室友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垂眸望着他?时,竟莫名有种阴沉的黏腻感,仿佛一条有种无机质瞳孔的人鱼,没有人类应有的感情,有的只有旺盛的食欲。
温诺怕怕的。
下一刻,他?就被猛地拽了?回去。
室友紧紧地抱着他?,脸完全?埋在他?的颈窝里,力度大得甚至让他?觉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