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歪,就靠在君玄澈的胸膛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不似装的,真是不给对方一点发难的机会。
君玄澈:“……”我怎么有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然而这一夜,过的最难受的人,大约就是文德帝了吧,说他是最尴尬的皇帝,也不为过了。
他的前半生的很多烦恼,几乎都是来自自己的臆想,有一个处处比自己得宠,处处比自己优秀的皇弟。
宛如一只猛虎时刻睡在他的身侧,令他日夜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他一面将自己的责任做到完美,以防被人抓到把柄,一面又在想着如此斗倒君玄澈。
然而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毁灭性打击,都没打倒他,真正让他看清一切的,还是玉衡城主的突然驾临。
那样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看他这个所谓帝王,犹如蝼蚁一般。
才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过井底之蛙就井底之蛙吧,文德帝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能爷能孙,反正这么多年的孙子也当了,不差最后这几年。
如今君玄澈归朝,他有心传唤入宫,但思来想去,横看竖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