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屁,你个不孝子,当年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乱跑,你可知我们为寻你,真真是去了半条命……”

原以为是一场久别重逢的皆大欢喜,不成想竟是一通又哭又笑的大骂。

忠老王妃见忠王骂七松,登时急了,“你个糟老头子懂什么?如今孙儿能平安回来就好,你还废什么话,你起开,让祖母好好看看……”

七松手足无措的被这二老围着,因为个子很高,一脸懵逼,又是一脸迁就的矮着身子,任凭他们摸脸。

是的摸脸,活像被调戏,但是又觉的这对老人蛮可爱的,至少比他那分分秒想拔刀的岳丈,可爱多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日那顾君若,总是围追堵截的缠着他,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原来她竟是早就看出来了?神奇。

此刻顾君若也一脸激动的望着七松,他们竟是亲兄妹,突然多出来一个妹妹,七松感觉以后的日子,还需要进一步的适应。

想着,忠王夫妇,一个拉着他的胳膊,一个窝在他怀里呜呜哭个没完。

这边,文德帝也终于以一种古怪的眸光,望向了君玄澈,“老七,是怎么知道的,毕竟青衣楼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山人自有妙计,本王身边也算高手如云,一旦有点什么好奇的事,总是能办到的。”

是的没错,我就是眼馋你。

文德帝脸色又一阵不适,不过马上,觉的也不算坏事,他之前本就拉拢青衣楼,如今青衣楼主都成了忠王世子。

忠王府世代只忠于皇权,变相,也是他的力量了。

只要不是君玄澈的,他就安心。

只是可怜的文德帝,哪里知道,七松压根就是君玄澈的人,大约也正是因为怕事后猜忌。

君玄澈才从一开始,将七松放进青衣楼,然后再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回京吧。

否则难免整个忠王府都会被文德帝猜忌,至于文德帝什么时候知道真相,谁又知道呢。

“今日,果真是一场大喜啊,”孝王得最后一句恭贺,算是完满的收了场,此番最大受益者,竟是忠王府。

其他人充其量不过吃了一地的瓜皮。

“还是老七的功劳啊。”

文德帝最后说了一句,大家伙的该恭喜恭喜,该叹息的叹息,等事情结束了,也就都散了。

忠王府倒是有心留饭,只是都吃不到心上。

“至于这闲杂人等,也离去吧。”

之后文德帝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孟少亭,拂袖也走了。

待所有人走后,孟少亭方才艰难的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孟青瑶的胳膊,急声道。

“青瑶,你当真要我回乡务农?”

孟青瑶现在是孟少亭的一线生机了,他以为看在那个秘密的份上,孟青瑶不至于赶尽杀绝。

不想孟青瑶闻言,天真的道:“我想务农也不错啊,春有花香,夏有虫,秋有果子,冬有暖炉,倒不失为闲云野鹤的生活,皇爷还时常向往呢。”

呸……

权贵之人向往,都是无病乱呻吟,他一旦回去,就什么都不是了,堪比堕入永不超生的地狱,难不成真逼他落草为寇。

而他也知道,孟青瑶才不会说这么天真的话,她就是看他死。

“你以为我现在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孟青瑶淡淡一语,冷漠的样子,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说完,她已经追上了君玄澈,二人相携而去。

“孟副手,咳咳,不是姓孟的,你该不会让我们赶人吧?”

两个忠王府府家丁过来,冷冷一语。

孟少亭赶忙灰溜溜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