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都想哭。
原来,前些日子陈氏过的那么如鱼得水,那么开怀,并非是因为孟少亭得了城防营的差事。
而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忠心婆子,无意中得了一条财路,暗中干放高利的买卖。
搁进去十两银子,隔开一个月,就能拿到五两的高利,如此周而复始,那婆子得意的溢于言表,就被陈氏发现了。
陈氏一听,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你这吃里扒外的老奴竟是不早说。
那婆子起先也的确是想悄悄吃独食,便说这都是下三滥的行当,不敢告诉陈氏。
陈氏哪管什么下三滥不下三滥,只要赚钱,那便是苍蝇见了血腥。
便也跟着那婆子一块放钱了,先是几十两几十两的,后来得了好处,就上百两的放。
加之,孟少亭和离的时候,他们得了不少银子,置办完铺子田产,还剩下许多。
银子赚的红了眼,就慢慢手脚越发大了。
而手脚越是大,陈氏就越是不敢告诉孟少亭,怕孟少亭不同意,断了他的财路,便想着等银子赚多了,她就收手,到时候孟少亭肯定夸她能干。
不想,她刚有这想法,那来钱的路子,忽然就给断了,这一断,不是断了陈氏的命吗?
现在纸包不住火了,家里的银钱眼看入不敷出了,才露了馅。
这几日本就备受打击的了孟少亭,终于忍无可忍,就爆发了,将那撺掇陈氏放高利的婆子,当即绑了。
而这还不算,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那婆子也是傻眼,好好的事怎么就坏了,哭嚎着,竟是还道出了不少真相。
原来,介绍这婆子做高利买卖的人,竟是府里一直闷不吭声的沈氏,沈氏自称为了讨生活,用作笼络这婆子的。
怕陈氏知道不喜,所以不让婆子告诉陈氏,就算说了,也不要提她。
婆子不知沈氏的心思,就一直替她包着,到了今日才知包不住了,准确的说,沈氏才是那个包藏祸心的啊。
再去找那沈氏,竟是昨天夜里就带着他的几个孩子逃了个无影无踪。
陈氏气了个半死。
孟少亭更是气的一味发泄,差点没将那婆子打死。
但其实这事,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沈氏为何要算计陈氏,还不是陈氏太过泼皮无情。
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连个奴婢都不如。
光孟青瑶听说的,至少两三次,沈氏都差点死在陈氏的手里,罚跪挨打,数不胜数。
然,沈氏虽低贱,却也是给孟少亭生儿育女的人,不论功劳也有三分苦劳。
孟少亭但凡心疼她一点,她也不会这么凄惨,偏孟少亭就是个没心的。
大约沈氏也知道自己在这孟府活不了,竟是勾结了外面三教九流的人,骗了陈氏的银子,跑了。
孟青瑶听着,竟是觉的几分,恶人自有恶人磨一般的感觉。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走了,一切自有爹爹做主。”
“大小姐你可不能走啊,你若走了,我们这一屋子人活不了了,”谁知这婆子忽然嚷嚷了起来。
屋内嚎哭的陈氏一听,赶忙就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孟青瑶这贱丫头,如今攀了高枝,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青瑶丫头你不能走啊,你要帮帮祖母,祖母被奸人欺骗,呜呜呜……你帮我讨回公道,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合着以前没好好待呗。
“别说了。”
屋内,孟少亭阴沉着脸已经出来了。
前世的时候,孟少亭靠着那个女人的算计,与自己的伪装奸诈,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步步高升扶摇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