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能。

好奇死了。

“好大的灰。”他说。

庆喜听了道:“殿下放那儿, 我来。”

他忙伸手阻止说:“我来就行,你整理你的。”

庆喜就是个工作机器,丝毫没有看出他的异样, 闻言低头继续整理那些宫廷画稿。

那些宫廷画稿都是芳太嫔所作,有些收入了她写的《宫中札记》, 有些没有, 画上的宫宇样式和服饰,生活习俗等等都和大周截然不同。他大概很喜欢那些宫廷绘画,整理的很认真,偶尔还会看着发呆,鸦青宫袍纹丝不动, 苻煌宫里出来的人,文化追求非常高。

再看看双福,抱着一卷画, 张着嘴巴,早都睡熟了。

苻晔垂着眼, 等脸上热气都散了,才又掀开那洒金笺装裱的画册, 十二幅连环画页用缂丝云纹带系着, 每幅皆以青金石和孔雀石研磨作色, 他大概瞟一眼, 发现有一幅居然是在野草地里的, 天作被,地为床。

古人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