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煌用他的衣服来度过易感期这件事还是让他很振奋。
他摸出手机来,翻来覆去半天,给苻煌发信息:“有没有更好用?”
苻煌躺在沙发上,枕着苻晔的衣服,看到苻晔发的信息,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和攻击性都很强,但他如今受到的冲击并不都是来自于生理,有比易感期更汹涌的东西在冲刷着他满是裂缝的堤岸,面对这样的苻晔,他又浮现出那种感觉,像有一个幽幽深深的漩涡,想要把苻晔拽进去。
他想苻晔还是太单纯了,太信赖他,大概感情里至少依旧有一半把他当成了完全信赖的哥哥,所以在他跟前可以如此肆意引诱他。
他眉头跳了两下,回他说:“嗯。”
他还维持着年长者的理智。
又过了一会,就见卧室的房门漏开一条缝,从里头漏出些许一道光线,投射到沙发的边缘上,他伸开腿,那光线便照在他的瘦削的脚踝上。
然后他就看见苻晔站在门口的光里看他。
他只穿了个绿色的T恤,下面穿着家常的到膝盖上面的短裤,露着细白的胳膊和腿,在金色的灯光里,像一株要盛开的绿色的兰花。
苻煌想他可能应该把他的止咬器翻出来戴上。
Alpha 在易感期攻击性会更强,占有欲也会更强,有时候可能会对身边的Omega 甚至 Beta 产生强烈的标记欲,望,所以社会发明了止咬器,有些alpha到了易感期,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都会把止咬器戴上。
但他的人生本来是不需要止咬器这个东西的。他一直觉得这是管不住自己的alpha才会用的东西,而他自制力很强,对标记他人也不感兴趣。
直到去年的时候,他带苻晔从医院检查完回来,苻晔似乎迎来分化征兆,他觉得苻晔身上的气味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闻起来更好闻了。
后来他有次出差,给苻晔买手表的时候,在商场看到有止咬器自动售卖机,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就买了一个回来。
他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用上的。
苻晔站在门口看他,也没有再走近一步。另一边的卧室里,老太太应该还没有睡,在刷手机,老人刷手机的时候都喜欢外放,隔着房门隐约就能听到。
不确定苻煌想法的时候,苻晔是很大胆的,靠着那份冲动跃跃欲试,如今反而比从前害羞了很多,像是后知后觉,看到了两人之间快要褪色的那条兄弟线。但青春的荷尔蒙作祟,他还是很不安分,站在门口给苻煌发信息,说:“真人比衣服更管用吧?”
苻煌的脚落在金色的光线上,脚背上跖骨凸显,人却在那几乎看不清的黑暗里,上挑的凤眼被手机屏幕的微光照亮。他手机拿得很远,搁在身前的被子上,看完信息以后,屏幕就暗了,他整个人便都陷入黑暗中去了。
外头春雷轰隆隆响了两声,苻煌在黑暗中只剩下一个高高的黑色影子,窗口啪啪嗒嗒的雨声响个不停,苻晔就从卧室出来,踩着自己的心跳声跑过来,直接扑到了苻煌的身上。
苻煌将他接在怀里,只是温热的身体接触到一起,便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火花四溅,烧了他们一身。
苻晔感觉自己被心头弥漫了一日的情潮冲昏了头,脸是热的,脑子也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只是投到苻煌的怀里,便开始全身颤抖,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他闻到了极明显的雪松气息,那气息辛热刺骨,叫他忍不住蹭着苻煌的脸颊。苻煌有些茫然,手脚都是麻的,反向规训了太久的大脑一时适应不了这种不属于兄弟之间的亲密,大手却捧住了苻晔的后脑勺,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
只是这样对苻晔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他被这喜悦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