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惶恐,大概年老体衰,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太后却道:“当今陛下喜怒无常,谢相伴君多年,殚精竭虑,确实辛苦。只是谢相还能告老还乡,本宫和桓王又要到哪里去呢?”

“娘娘何出此言,实在叫老臣惶恐。陛下对娘娘还是很敬重的,对王爷更是爱重有加。”

太后捻着手中佛珠,沿着莲池慢行,那莲池上飘着很多莲花灯,灯上还有诸新科进士咏的诗词。

她看了一会,回头看向苻煌,怆然道:“当今陛下性情已变,再回不到当年做太子的时候了。你我都已老朽,苟颜残喘也就罢了。只是我明宗一脉,如今还有桓王,桓王刚过弱冠之年,声名显赫,将来独留他在皇帝身边,哀家心里不安,也愧对列祖列宗啊。”

谢相十分谨慎地说:“桓王得陛下爱重,圣宠无人能及,是有大福之人。”

感觉王爷将来能登大宝呢。

“桓王如今风头无两,如今众人都道皇帝要封他做皇太弟,种种荣宠,的确如你所说,圣宠无人能及,那你觉得他是如何在短短几个月里,就得皇帝如此器重?”

谢相:“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