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旋,呢喃般问道,“舒服吗?”
季语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轻轻“嗯”了一声,恨不得能钻进去。
钟业笑了一声,随后摸了摸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皮肤薄得能直接摸到生硬的下颚骨,已经到了刺手的程度,他再也笑不出了。
“阿莹,让我看看你,我好想你。”
季语抬头,迎上他晦涩的面孔,笑问:“怎么?我变丑了?”
钟业说:“瘦了好多。”
季语不以为意,拉着他的手按在她肚子上,“肉都在这里,你摸摸看。”
怎么听都觉得季语在转移话题,他把手覆在她小腹上,仍是满脸愁容。
季语不是不想告诉他,如今一切按照她预料地发展,不久之后,就可以尘埃落定,到时再说也不迟。
况且,对于这个孩子的降生,季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心里上,身体上,都有,但她寄希望于这仅仅是她第一次为人母的过虑。
但是,她想让他感受,这个孩子的存在。
难得一见,季语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事能做,她不想把时间耗费在愁绪里,而且还是为了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还不如抱着睡一会。
季语揽住钟业肩膀,就在他腿上换姿势,双腿环住他的腰,脚背相扣,轻轻地刮他的喉结。
这个地方很敏感,很痒,钟业清了清嗓,忍不住笑着拿开季语的手。
季语却义正严词地说:“你忧你的心,我玩我的颈,各不打扰。”
又忍着让她摸了几下,钟业实在受不了,低声求饶,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畔打转,“我错了,夫人。”
季语感觉耳根烫了起来。
“那我们洗澡好不好,水要冻了。”季语撑着钟业的肩,要站起来,试了几次,结果浴缸边缘太滑,她完全借不了力。
钟业被季语无意间的一上一下蹭得要抓狂,对方却没有注意到,责怪他道:“你帮一下我。”
钟业直接抱起季语,转身单手按下排水阀,一声闷沉的响,水流开始冲进排水口。
“哎,我放的水”
他径直走出浴室,将季语放到床上,顺势一举进入。
在逐渐加重的撞击下,钟业与季语十指相扣,他看着她一次次高仰的下巴,和涣散的眼神,说着:“晚点一次过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