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厅,双开的大门虚掩,缝中看到来回巡视的马仔。

上了贼船,驶到海中央才发现,他不会游泳。

陈广生随手一挥,体贴入微,“坐下慢慢想。”

张泽衡坐在钟业对面的软椅,茶几摆着一份无偿赠予股份的合同,签下它,一切回到原点,同时,没有了陈爷的这层关系,张展国的探长地位也岌岌可危。

方才陈广生见钟业要抽烟,递了根雪茄给他,“嘴痕就剪条雪茄,烟食多了对肺不好。”

钟业在点上,吸了一口后,把雪茄剪上的烟叶碎屑清理干净,缓缓推到张泽衡面前。

几乎是没有选择,颤颤巍巍的手握起剪刀,小小一把好似有千斤重,不锈钢刀片不断磕着茶几边的浮雕。

张泽衡丈量着裁剪的合适长度,利刃卡在尾指上下调节滑动,在第二关节停下,陈爷没有提出异议,他闭眼,快速一剪。

细细晚风钻进高挑宽阔的别墅,宣德瓷中的富贵竹叶,绸缎灯罩下的黄流苏,无不是静止凝固,没有存在感的微风,却能吹动贴着男人肌肤的钢硬刀片。

张泽衡剪歪了,骨头碎裂,断开了一半。

最后还是钟业上手,在刀刃落下前,他在张泽衡的耳畔说着:“你现在痛不欲生,我是在救你。”

一声撕裂的痛呼,鲜血在张泽衡的西裤上洇开。

张泽衡很快被带走,陈广生和钟业移步至侧厅,茶香洗涤鼻腔腥鲜味,低沉男声吟唱的梵文禅音游荡大屋,消业除障的效果尚有争议,佣人默不作声地裹起滴到红墨水的地毯,再铺上张一摸一样干净的。

张泽衡的一根尾指,保住了他的性命,也使陈广生放了黄飞。

黄飞一获自由就来张家,看到张泽衡的伤口,满心以为是他有情有义,却不知其实是陈广生没有透露他的出卖。

“衡少,多谢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