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医生无论任何情况都要保小。”
大太一愣,坐到季婷身边,安慰道:“当时情况危急,换做医生问你,做母亲的肯定也是选孩子的。”
季婷点头,看向大太,无奈一笑,淡淡地质问:“你也是母亲,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大太哑口无言,如同那日在手术室外的沉默。
最后季婷叹了口气,接过儿子,“我喂他,你先出去。”
休息室只剩陈康鸣急切的吸吮声和他的鼻音,他喝得急,隔壁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他被沉响惊到,小小的身子颤了一颤,吐了一口奶。
“不怕,不怕......”季婷还在想,是谁那么粗鲁,下一刻便听到少儿不宜的娇嗔。
“荣少,我们在这里,嗯,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做完,你裙子一拉就能回去继续开工,情爱事业两不误,我多体贴。”
“切,口花花,毕竟是你阿仔的满月酒,一生只有一次,作为阿爸却不在他身边,于情于理好像都说不过去。”
“哦,原来你这么善解人意,那我走了”
“不要嘛人家不舍得你。”
“我有一个办法,两全其美。”
“什么?”
“你也给我生一个,那我错过了这个仔的,还有下一个在等我,你说,我聪不聪明......”
一墙之隔,没吃饱的陈康鸣嘤嘤嘤地举起小手在空中乱挥,偶然碰到面无表情的季婷脸颊,被吸引注意力,安静了下来,粉嫩的手指探索着戳破泪珠。
季婷回过神来,轻轻捏住陈康鸣的手,低头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笑,哼着趣稚儿歌,瞳孔里却是不匹配的阴冷。
说来讽刺又好笑,从来任谁都让抱,不怕生的陈康鸣,人生第一次哭得耳根发红,竟然是在见到亲生父亲的时候。
陈晋荣想借着理由溜走,被陈广生的一个眼神瞪回去,尴尬且为难地拿起剪刀,在陈康鸣的头上剪下一簇胎毛。
可怜小小陈康鸣,被折腾着完成一连串仪式还不够,要充当展品一桌桌公开展示,满嘴烟熏酒气的男人,浑身浓重香气的女人,随意触摸他红扑扑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