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季语义正严辞,“可以煲汤,还能做煲仔饭,或者生滚粥。嘉妍跟我说过,国外三餐堪比杀人凶器,不是干到窒息,就是硬到咬崩牙,而且国外的锅又扁又小,所以这个一定要带着。”

钟业“哦”了一声应和,领悟般点头,“有道理......”

季语得意,“我是不是挺专业的,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钟业忍俊不禁,不过她似乎忘了什么,他淡淡问了句:“饭,你煮吗?”

季语瞬间泄了气,仍然嘴硬,“我......可以学!”

钟业端起砂锅,前脚踏进厨房,又探出来,“没问题,我去给你报班,病理还是微生物?”

季语脸贴门框,既幽怨又委屈,“你什么意思?也没有那么难食吧......”

钟业关上吊顶橱柜,转身,季语踩在他脚背上,他环住她后背维持平衡,她身上的味道似橙花蜜渍的葡萄酿的酒,香而不熏,甘愿沉迷,“我难过咯,餐餐花心思煮,没想到功劳是砂煲的......”

季语真怕他伤心,忙说,“不是不是,是你煮的好吃,我担心你没有趁手的工具,你功高劳苦,值得表扬。”

她想亲他,却不想碰到他还在愈合的伤口,只好捏着他肩膀,问道:“想要什么奖励?”

台面的玻璃罐装满五颜六色的糖果,他在水槽洗了洗手,湿着手捏一颗拆开包装,硬糖遇水化开,他揉了揉指尖,微黏。

季语抬起下巴,薄荷糖被轻轻推进口中。舌尖灵活扫过留在唇上的糖霜,她对甜蜜的抵抗力为零。

钟业的拇指按在她柔软的嘴唇,糖分将两者紧紧贴合,如胶似漆分不开。

季语觉双腿瘫软,滑下去前被钟业捞住,禁锢在他胸口,洗脑似的听他疾驰的心弦。

他的咽喉发紧,咽了咽,问道:“甜吗?”

她抬头,细细品味,不予置评,举起他的手到面前,“你试一试就知。”

钟业眼神锁定着她的,黏腻的手指放到嘴边,象征性地舔了下,“一般。”

“我觉得挺甜的......”季语琢磨着,糖果在舌头的搅弄下反复碰撞牙齿,她习惯性地咬碎硬糖。

脆裂的“咔嚓”声像启动指令,下一秒,钟业把她推到墙前,气息融合,季语的低吟是焦糖表层崩裂的先兆,他得到鼓励,全力以赴深入,直至温暖的甜流涌出,是麻醉一切苦楚的甘露。

季语被钟业抱着去冲凉,在困得思绪停滞,大脑停止接受信息前,他在她耳边说:“我想你见过世界后,记得回头望一望我......”

按照约定,浩浩荡荡一行人太过惹眼,所以季语、钟业和天晶会在星期四出发,红眼航班,在新加坡和洛杉矶中转,天霞和阿庆则搭乘第二日的飞机。

星期三,罗景来找天晶,他不可能抛下父母跑到大洋彼岸,而对于他们几个的离去,他有不舍、不甘,却不怨。

钟业身不由己违心行事的负罪感,天霞落入对方手中生不如死地折磨的痛苦,以及可能波及亲友的恐惧,让他彻底理解钟业的用心,为什么千方百计不许他插手。

他也明白一滴墨可以污染一整盆清水,可要想还原清澈,并不容易,往往还会洒得满身污渍。

历史最残忍的部分,是你的敌人在无形间成为了你的一面镜子,你摆手驱赶,他们招手相迎,欢迎你发掘隐匿深处的劣根性。

精神殒灭是比肉体摧残更为极端的虐待。

几个月过得像几十年般长,他不再莽撞冲动,即使他看上去还是个热血的青少年,充满活力。

进屋就见行李箱靠墙排列整齐,罗景语气透着失落,问:“都收拾好了?几时的飞机?”

天晶难得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