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才惊觉不对,这位得罪不起,外面那位同样招惹不得。
走出经理视线,天霞就准备松开,没想到这时候钟业按住她的手,“到你帮我了。”
天霞抬头看,张泽衡朝他们走来。
钟业率先点头致意,不卑不亢,“衡少。”
张泽衡扫视了天霞一眼,“没记错你应该前日才下飞机,看上去精神不错。”
钟业笑了笑,与天霞对视一眼,“没办法,食惯粥粉面饭,一到美国就水土不服,饿了一个多月心急补一补。”
天霞娇嗔附和,“好衰啊你,大庭广众讲这些,知不知丑。”
钟业说:“很少见衡少来,要不要让阿霞唱首拿手金曲助助兴?”
“不用了。”此情此景,张泽衡挂上讽刺笑容,想来季语是一厢情愿,以为是青蛙王子的爱情故事,可惜眼前是只癞蛤蟆,季语也不是白天鹅,故事的结局还得是他这个真王子来拯救那只丑小鸭。
“我的确很少来,不过这几日有个人不见了,到处找得精神紧张,来放松一下。”
钟业惊讶,“什么重要人物,还要衡少落手落脚亲自找?”
张泽衡回:“阿语。”
“阿语?”钟业想了半天,又问,“是季大状家的二小姐吗?”
张泽衡挑起眉,似是出乎意料,“我以为你跟阿语很熟悉。”
“衡少别讲笑,我跟她一个天一个地,不过见面叫声二小姐。”钟业搭上天霞肩膀,搂到怀里,“千万不要冤枉我,你知道的,女人家心眼小,动不动就吃些干醋,很难哄的。”
张泽衡目送二人走远,勉强扯起的笑容逐渐消失。
次日季语陡然睁眼,环顾四周才回过神来自己身在何处,半梦半醒想坐起却被身边手臂紧紧箍住。
钟业穿着外衣外裤,闭眼躺在被子之上,不知几点归家,季语竟然完全没听到声音。
他往里面挤了挤,隔着厚被子拍着季语,慵懒说道:“再睡一会儿,早餐还没好。”
是有咸香味传进来,还有咕噜咕噜的响声,季语问:“你做的吗?”
回应季语的是钟业均匀的呼吸。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和叉烧包,季语起来洗了个热水澡,这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饿得不行也没有耐性一点一点将头发擦干,披了条毛巾吸水,就匆匆忙忙跑出来吃饭。
钟业搅着她那碗粥散热,“不擦干吹风会头痛。”
季语拿了个包子捏着吃,不以为然,“没事的,自然就会干的,我一直都是这样。”
争辩的结果就是钟业替她擦,还要一边被她嫌弃老套唠叨,说归说,还是把包子掰成小瓣喂他嘴边。
期间季语忍不住问:“你怎么会了解这么多?连长发不擦干会头痛都知道。”
钟业淡淡地说:“我记得我爸是这么对我妈讲的。”
早餐用一半,敲门声传来。季语立马警觉,眼神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她慌慌张张撞到从浴室放好毛巾出来的钟业,指着门的指尖控制不了的颤抖,心脏仿佛忘记如何收缩,越涨越大,堵住她的喉咙,说不出话。
钟业安慰她:“放心,不是他们。”
他打开门,是位约五十出头的女士,红光满面知性稳重,经钟业介绍得知,原来是钟业母亲的好友兼同事,是位医生,早几年退休了。
钟业请她来是给季语检查耳朵,做了一些基础的测试和观察,范医生笑了笑说:“是破了个小孔,去药房买点消炎药,会自己长好的。”
季语如释重负,连声道谢。范医生笑着摆摆手,“我看着琛仔长大,这点忙湿湿水。”
钟业按例递上利是一封,只说:“快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