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筷子头在额头前比划,“怎么弄的?”
季语轻描淡写说:“跌的。”
回答得好敷衍,钟业故意反问:“这么不小心?”
季语放下碗筷,从上到下瞥一遍钟业身上的伤,学着钟业:“这么不小心?”
“业哥近来跟着我姐夫日闯油尖旺,夜游梳打埠,快乐似神仙,去到边都飘飘然。自然不知我们凡人要脚踏实地,走路被石头绊倒有多出奇?”
钟业失笑,他斗不过她的冷嘲热讽,伸向刚上桌的牛杂面,移到季语面前,叫她先夹想吃的,“好一阵没见你,口才又有长进,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俩的确不经常见,偶尔他的名字会出现在季婷跟大太的对话里,内容莫过于陈晋荣婚后毫不收敛,胃口越来越大,口味越来越杂。
以至于陈晋荣在亲眼见识了钟业或平和、或暴力地摆平麻烦后,立即去向陈广生要来钟业,跟着他后面擦“苏州屎”风流债/烂摊子。
季语突然想起来,“八月十六我家姐他们来吃饭,还说起你。”
钟业挑眉,反应极快,“噢,夸我什么了?”
这是完全不担心人家在背后说他坏话。
季语也不遑多让,“夸你不知给我姐夫灌了什么迷魂药,去哪儿都要带着你,搞得我家姐要独守空房。得亏你不是个靓娇娥,不然我家姐肯定争不过你。”
钟业摸进裤袋,顿住拿香烟的手,举起点了杯热柠茶,接着说,“风水轮流转,人是会变的。你家姐在这一年也变了好多。”
季语打量起身边神色自若的脸,她不禁感叹,“是啊,都一年了。”
这弟弟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天了???季语在家里不受宠吧
心疼我阿语??
03 婚礼
去年八月,台风温黛袭卷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