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润口,只有他才冲得出那种香味。”
张展国顺势问道:“你先前讲他和晋荣准备去美国哪个州?”
“纽约,前日就出发了,”陈广生看了眼安静坐着的张泽衡,对张展国说着,“晋荣大过泽衡一岁,还不定性,你看泽衡斯文稳重,嘉妍又活泼可爱,你啊,惹多少人嫉妒。”
张展国笑得龇牙咧嘴,拍了拍张泽衡的肩膀,谦虚道:“也就是陈爷压得住他,他反骨起来也不听我话,二十五岁了还不结婚,要等事业稳定。”
转头又望向陈广生,“哪似陈爷,过多几个月就做得太爷,要抱太孙了。”
陈广生满意点了点头。自从大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心态悄然间发生改变,他拥有的名利、权力能让他获得最优质的医疗条件,但寿如松柏也有凋零的一天,神通广大的陈爷逃不过死亡的归宿,年迈体衰使孤独渗透进这位老人的精神,缅怀起曾经被自己果断舍弃的亲情。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这天了,可惜我个仔去得太早。”
想到这里他不免劝着张泽衡,“你爸讲得对,我们都老了,辛苦一世,到临终前无非就想见到三代同堂,后代富足。”
“是的,我明白,父母总是为子女好,我很感恩他们所做的一切,”张泽衡举起茶杯,走到陈广生身边,虔诚敬重双手奉上,“我也很感激陈爷,要不是你的从中相助,我的开办房地产公司的手续不会这么顺利,更不可能在短时间筹集到资金,请陈爷饮了我这杯茶。”
陈广生接过“致谢茶“,却没喝下,对张展国商量道:“我只有晋荣一个孙,泽衡做生意很有天份,我想认他做契孙,不知你愿不愿意。”
张展国受宠若惊,“泽衡,快点叫契爷!”
季明鸿舍得将女儿嫁给陈晋荣这团烂泥,跟陈爷攀上关系,张展国做不出来,他爱谭秀芝,张泽衡和张嘉妍更是上天赐他们的礼物。
他是个恶人他承认,妻子儿女过上好生活,他恶贯满盈都在所不辞。
当年,他的错误导致张泽衡差点牺牲自己的婚姻,虽没有强迫儿子,他对张泽衡还有种亏欠心理。
因此,张泽衡毕业回国,他力所能及地支持儿子的选择,包括替张泽衡和陈广生牵线搭桥,还有娶得心上人。
尽管他发誓过不会再卖儿求荣,机缘巧合能得到陈爷的庇护,延续与季家几代的关系和巩固利益,自然喜出望外。
张泽衡懂得分寸,伸手重新拿起桌上热茶,不在意贵价西装沾上地面污渍,跪下两手举过头顶,“契爷,我会待晋荣作亲哥,待你作亲阿爷,好似我父母一样,尊敬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
陈广生喜形于色,将茶喝得一滴不剩,又扶起张泽衡,坐到他身边,“契爷没送你见面礼,今次补回来。”
陈广生向其中的一位马仔摆了摆手,“黄飞,你过来。”
陈广生介绍道:“黄飞跟了我十年,都算做得嘢,不方便出面的时候,他可以帮到你,你阿爸托我教训鬼佬教授,就是他带着班细路做的。”
陈广生现出狠戾原形,“总之谁欺负我契孙,我要他加倍奉还。”
张嘉妍和季语的服装店之旅收获颇丰。季语身上穿得衣裙大多是季婷淘汰下来的,体型身高相似所以合身,但款式肯定过时。
季语的不介意挑起张嘉妍的愠怒,于是自作主张把自己看上的按照季语的尺寸都来一套,不容反驳,高级服装店注重设计多过数量,最后离开时搬空了半间店,换来店员诚心诚意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