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

张泽衡笑了,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季语的脸,然后是脖颈,左右摩挲着她的锁骨。

季语的呼吸微颤,甚至不敢眨眼,右手悄悄攥了下床单,找到发力的感觉。

张泽衡倏忽掐紧季语的脖子,她的左手在挤压下陷进床垫,右手不断地去抓挠他的皮肤,试图掰他的食指。

“我臊,你也不差。对着那个古惑仔又撩头发,又拖手,笑到成朵花一样。你卖弄风骚,我满身臊气,看来我们是天生一对。”

季语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干呕出来,瞳孔因为缺氧而扩张。

“难受吗?你的阿业呢,你点解不叫他来救你,”张泽衡松开手,接着扣住季语的手腕,放在头的两侧,字音如蜻蜓点水,“哦,听得到也没用,我这只臊狗吠两声,随便给他按个罪名,怕是要换季大状到赤柱监狱 H 座救他了。”

积攒的唾液在季语竭尽全力呼吸时流入气管,短促的干咳不停。

张泽衡或是神智回笼,还是内疚感交更,放开了季语,瞧着她趴在床边呛得眼眶发红,他无处安放的双手试探地去拍她的背,方才眼神里的凶狠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

季语掀开被子下床,猛地拔下回血了的点滴软管,脚步踉跄往门的方向跑去。

拉开门,周姨领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季语顿感浑身虚软,抓着周姨的手臂滑坐到地上。

护士重新给季语在左手打上留置针,认真交代季语不能再乱动,然后她看了眼在旁沙发点烟的张泽衡,表情淡漠冷峻,还有季语强行挤出的笑容,给这冰冷的环境增添诡谲。

周姨去医院餐厅借来碗勺,碰上面露难色的护士走出来,二人点头相视一笑,她随手带上房门。

周姨在扶季语上床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脖上的掐痕,周姨多年来在季家练就了装傻充愣的好本事。她像是毫不知情,边拧开保温壶,将热气腾腾的汤分装到小碗,边对张泽衡问道:“我煲了佛手瓜红萝卜海底椰,泽衡少爷要不要也喝一碗?”

张泽衡搓了下大腿,撑着站起来,医院里严禁吸烟,自然没有烟灰缸,他任由烟灰落在地上,随着他的脚步,离季语越来越近。

季语盯着他过来,抿住嘴唇,握着匙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勺里舀起的汤稀稀答答撒回碗里。

烟草味刺得季语很难受,她揪着衣领直咳嗽,张泽衡举起手,周姨不免得心里一惊,连忙靠到季语身边替她顺着气,同时把她护住。

张泽衡只是将季语凌乱的碎发抚平,笑着对周姨说:“我还有事走先,辛苦周姨照顾阿语。”

这天下午,张泽衡驾车回到嘉道理山,在季宅的几个街区外停下。有位女孩,穿着素布短袄,麻花辫及腰,上了他的车副驾驶座。

女孩递了一个信封给张泽衡,“这是我在季小姐的衣柜里找到的。”

上面一连串的英文她也看不懂,不过她想着要是不重要的信件,为什么季语不放在书桌,而且藏在外套的夹层里。

张泽衡接过前后瞧了瞧,还没拆封,封面的左上角写着伦敦大学的地址。